“瞻基!”若微如鲠在喉,只轻唤声,便珠泪滚滚,不能自持。
当年为能让自己留在宫中,哪怕是皇太孙府个小小姬妾名号,瞻基想尽办法去争取,然而结果如何呢?皇命终不能改,自己还是奉旨出宫,带发修行。
临出宫时,瞻基差小善子送来枣子和小乌龟,意喻是盼她早归。可是如今整整三年过去,等到却是朝廷北迁,他举家先行,远赴北京消息。
临行前,瞻基差瞻墉悄悄给她送来物,那便是永乐八年,初入宫时,他送给自己第件礼物,那个碧玉虎镇纸。
原本在他大婚之前,自己把入宫几年间,所有赏赐与他赠礼都封箱退回到太子妃处,可是偏偏他又捡出这个,差人巴巴地送来。若微明白,在永乐八年第次收此物时,她还不知道这小小玉虎代表着什。而如今,在瞻基远赴北京时,再次收到此物,她泪如雨下,是,他,皇长孙朱瞻基便是属虎呀。
态弄人,到如今两相分离,身处南北两地,不知何时才能聚首?”
此语出,桌上更是片寂静。
咸宁公主立即凤目瞪,嗔怪道:“不会劝人就莫要开口。咱们原是来给若微解怀,你如此说,不是平白添堵吗!”
宋瑛自知失言,连忙举起酒杯:“是是是,是宋某失言。若微,罚酒杯,你别往心里去!”
若微淡然笑,也举起杯子:“驸马爷说哪里话?这杯酒应该是若微敬公主和驸马,昔日对坐饮宴人中,还好你们是幸福。驸马与公主婚后生活甜美,民间早有称颂。若微感同身受,只是可惜,直到今日才能亲自送上祝福!”
瞻墉带来他话,他说,只要你愿意等,总有天终会将切原本属于你加倍奉上。
只是,若微,你能等吗?
能等吗?你何须问?
若微深深吸口气,此时才是无奈之极。
“若微,父皇已经下旨。
她举杯自饮,态度端庄镇定,他人看,更不免欷■。
酒过三巡,微醉薄醺若微与咸宁公主在园内缓缓而行,身后不远处跟着许彬与宋瑛。
“若微,你还想瞻基吗?”咸宁公主挽着若微手,低声问道。
“瞻基?”若微默然,这个镌刻在她内心深处名字,每每想起,心中便隐隐作痛,“他,还好吧?”
“好?”咸宁公主声冷笑,“整个皇太孙府,犹如座冰窖。皇太孙纳妃后出宫开府已过三年,府中妃两嫔,还有淑女选侍诸姬,可是有谁能入他眼?连瞻墉都得子女,而瞻基府中还无半点消息。你可知,这是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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