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皇上又是羞愧又是自责,没有言语。
皇后心中肚明,自然要为皇上遮掩,只得说道:“你这个糊涂东西,圣前哪里容得你胡说。这侍寝之事,是祖宗留下规矩,不以人言为准,只以彤史、太医院记载为准。你休要多言。”
蕊香仍是哭泣:“皇上,此事事关家主子清白,若是皇上此时不替家主子出头,怕是她即使病愈,也再没颜面回来侍候皇上。”
眼见蕊香哭闹逼迫皇上,尹琪先恼,不由得大声斥责起来:“蕊香,你先别在这里哭闹,你身为钟粹宫掌宫女,原本应当好好提点主子,管好宫上下事务,可是由于你失职,让已经撤绿头牌惠贵人在病中侍寝,这原本就是桩错事。皇上、皇后怜悯,没有记录在案,原是对你等保护,偏你不知情,不知耻,不知自省,还在这里攀咬什?”
尹琪真不愧是宫正司出来,是主管赏罚责令女官,这开口句句狠准,倒让蕊香十分服气,便句话也不敢再说。
,也不知纳兰明惠身体有哪些痼疾,只是觉得当日与她在绛雪轩鱼水甚欢,想不到仅此次承宠,她就有孕。
所以眼下,皇上也有些抹不开面。
皇后也不好再审下去,偏福贵人瞪大眼睛脸惊愕地追问起来:“这倒奇,贴身宫女不知道,她自己也不知道,彤史和太医院也无记录侍寝,那这胎哪里来?”
这话出,众人皆尴尬不已。
皇上也咳起来。
尹琪再次开口:“皇后娘娘,如今已审个清楚。此事虽然太医院有过失,没有尽到仔细核查病患详情责任,致使药不对症,延
皇后只好小声提醒:“福贵人,这不打紧。”
“不打紧?怎不打紧?这可是最打紧事!皇后可不知道,乌兰可想给皇上怀孩子,在长春宫里放好几座欢喜佛呢,日日叩拜,每次皇上临幸,都铆足劲,可是还都没怀上。这惠姐姐怎这好命,皇上没召她侍寝,她就怀上,难不成是天神赐?”福贵人脸向往之色羡慕表情,那样子极认真,语气天然,当真是天真极。
众人听她话,是哭笑不得,又怕在圣前失仪,只得强忍着。
蕊香却哭起来:“怎没有侍寝,上个月在绛雪轩,们主子是侍过寝,皇上难道忘?”
皇上立时窘起来,这件事他又何曾忘记。只不过那日敬事房翻牌子,翻是福贵人,偏偏中间去绛雪轩,为免生事端,早上起来才特意叮嘱李进朝不要记录在案。没想当时念之差,竟害明惠受这多苦,也失去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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