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香定定神:“回皇后娘娘话,家主子自从当日落入太液池之后便落下毛病,这月事来时辰常常不准,为此才请太医院妇科梁医正来调理。这事,太医院有记档,敬事房也是知道。所以,从去年下半年,家主子连每日侍寝绿头牌也被撤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皇后娘娘,既然惠贵人行经日期不准,倒也怪不得这丫头。”仁妃向和善,此时便出言说这句。
皇后点点头,又看向梁之惠:“你怎说?”
梁之惠脸惨白,万分颓废:“下官万死,当日却是大意,心想着惠主子向行经不准,且以往月事来临时就万分艰难,下腹坠痛不已,当时算算时间,只觉得正是行经之时,所以就按月事不调诊治。而且,由于惠贵人身子尚在调理当中,绿头牌都撤,彤史与太医院也没有惠贵人侍寝记录,所以下官万万没往那里想。是下官疏忽,是下官罪该万死。”
审到此时,事情仿佛已然真相大白。惠贵人原本月事不调,不能侍寝,且宫中也无她侍寝记录,太医们也就没往有孕那里去想,就按月事不调老毛病治,虽然疏忽,但也不是刻意陷害。
这时,皇后看眼站在身侧高嬷嬷:“高嬷嬷,当日在钟粹宫,侍候惠贵人近身宫女是哪个?”
高嬷嬷当即答道:“回皇后娘娘,这钟粹宫里侍候惠贵人共四人,等宫女、二等宫女、三等宫女各人,另有名从五品掌宫女,为这钟粹宫管事,正是蕊香。”
皇后点点头:“把蕊香叫来。”
“是。”高嬷嬷把惊慌失措蕊香叫出来。
蕊香见帝、后和其他各位妃嫔,立即跪下去:“奴婢蕊香,给皇上请安,皇上圣安。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,皇后娘娘金安。再给各位主子娘娘请安。”
当下,大家皆已清楚,但又不禁想问,那惠贵人孕到底是怎来。
此时,皇上便尴尬起来。
康熙并不知这些内情
康熙不知皇后唤她出来做什,便也不说话,皇后也没有叫起,由着蕊香跪在当场。高嬷嬷会意,直接问道:“蕊香,惠贵人癸水时令,你可清楚。”
蕊香立时面色惨白,哆嗦起来:“奴婢该死,奴婢不知。”
“什?”室内所有人都变脸,原本作为主子娘娘贴身管事宫女,记住主子行经日期是头等大事,怎可能会不知,众人心下都犯疑。
“你这差是怎当?教养嬷嬷当初又是怎管教你!”高嬷嬷调门立即高起来。
“蕊香,你不要怕,内情如何,你且讲来。”皇后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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