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员们闻听立即跪下来。
“玛迩赛,你且说说,这上百万两银子,都用到哪儿去?”康熙只盯着玛迩赛。
玛迩赛立即出班,跪在御前,面上神色却不见慌张:“启奏皇上,这钱,奴才确实是擅自挪作他用,但是奴才不是自己贪。”
“哦?”康熙冷冷笑,“不是自己贪,那就是孝敬谁?”
“正是!”玛迩赛回道,“奴才挪作他用,笔用在京西大营修缮上,另笔用来采购石材木料,准备开春修缮乾清宫之用。”
乾清宫,康熙照例御门听政。
少年天子目光扫过众臣:“今日,众卿又是无本可奏?”
众臣跪而伏地,态度恭敬,却依旧无人出班奏事。
“朕这里倒有件事,让众卿议议。”康熙拿出本奏章,“大学士熊赐履奏‘朝廷积弊未除,国计隐忧可虑。眼下正是生产凋零、民困已极,且政事纷争、法制未定,致使职业堕废,文教日衰……’”
康熙尚未念完,鳌拜已出班高声斥责:“熊赐履酸文之作,不能指到实处,实属妄行冒奏,应速速将其拿下,议他个妄言之罪。”
“啪!”皇上手重重拍在龙案之上,“好你个玛迩赛,你这是拖朕下水啊。朕何曾说过要修乾清宫?用得着你巴巴上赶着这个差事?你把筑堤款挪来修
话音刚落,便有大学士班布尔善、吏部右侍郎统泰壁图、兵部尚书阿思哈等人出班附议。
康熙看着*员们表现,不急不躁,只说道:“鳌卿辅也太心急些,熊赐履奏折朕还没有念完,许是朕念得太慢,卿辅听得不耐烦?”
鳌拜怔,目光瞥到遏必隆眼神,立即会意,略躬身:“臣是急性子,最烦他们这些汉人里唆,说话绕上许多圈,也没个重点。故时心急打断皇上,还请皇上见谅。”
话虽如此说,态度也未见有多谦卑,康熙似是习以为常,随口说道:“无妨,且听朕继续说就是。熊赐履折子,由点及面,有概述也有详论,并非妄言。朕只捡其中条说来,你们先议着。前些日子大水,黄河长江皆决口,洪水淹三十余县,亡数万人,田亩、牲畜损失不计其数。京城带,永定河沿岸也是受灾甚重。此为天灾,也是人祸。熊赐履奏折上写得明白,工部这两年申领筑堤款额巨大,但是工程却是草草敷衍、不堪击。工部尚书玛迩赛贪赃枉法,擅自将筑堤银两挪为他用,且工部账目沆瀣气。仅这桩,工部、户部、吏部三部都逃不干系,而朝堂上下,何止百官,你们为何不报?”
最后句,康熙语气重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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