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说：“不知道你老
时候，会是什
样子。”
叶流西回答：“
这个人有自知之明，那时候，当然是不能跟年轻小姑娘比
，不过在
群小老太太当中，应该还是气质超群数数二。”
昌东笑，低头去吻她嘴唇。
是挺有自知之明，知道那时候不讲美貌，要拼气质。
……
他手架住她胳膊，另手搂着她腰往外走，走两步，叶流西又急又跳差点咬人，昌东笑得收不住，搂住她厮磨会，扶住她身子，帮她坐回地垫上。
叶流西叹气：“腿脚不灵便，真是挺要命。”
跟她前两天腿受伤离不拐杖还不同，这是眼睁睁看着条好腿失灵。
昌东说：“是啊，有人还动不动就要人腿——这是事情没落到自己身上，不知道没腿疼啊。”
叶流西低头按揉腿侧：“你说，将来们真老，腿脚不灵便，是谁扶着谁呢，是扶着你吧？毕竟你体格不行，吹吹风就感冒命。”
，她和丁柳、阿禾共住个帐篷，但是这当儿，肥唐拉阿禾出去“策反”，丁柳去医用帐照顾高深，帐篷里只剩叶流西个人。
掀帘子，就看到她坐在地垫上，表情古怪。
昌东问她：“你怎？”
叶流西想欠身起来，努力回没成功：“刚蹲时间太长，压到筋，现在腿麻，你让缓缓……”
昌东不由分说，俯身搂住她腰往上带：“没事，来，出去走走，散个步就好。”
回到帐篷，肥唐已经睡下，昌东把被子垫到身后，拧亮手电，又从包里摸出压在最底下那本册子。
翻到最新那页，然后页页回翻，每页上，都写得密密麻麻。
终于翻到起始页，手电雪亮光扫向册页眉头。
那里，写三个字。
给流西。
等会不见昌东回答，她好奇地抬头：“昌东？”
昌东从恍惚中回神。
老这词，初听可怕，细想居然觉得还挺美好，有人长出皱纹就尖声惊叫，其实那是老天厚待，脸上多道纹，保脚下跨道坎。
这世上太多人，被坎绊倒，没有那个福分平安到老。
而叶流西老时候，也不知道身边陪着是谁。
叶流西大叫：“别，别，你让缓缓……”
来不及，那条得小心轻放腿被他拉拽，迫不得已落地——那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酸爽劲儿，叶流西站不住，埋头趴在他胸口，差点哭。
昌东忍住笑：“来，外头月色不错，出去走两步。”
叶流西说：“腿麻，得等会……”
昌东说：“没事，扶着小老太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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