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鳌回想下:“南边吧,这玩意儿飞得高,跳起来都够不着,就眼睁睁地,看着它往南飞。”
昌东心跳得厉害。
南边……关内地图上,最南端标就是博古妖架,而博古妖架,正是玉门关大门。
老李家施秘术皮影人,终身使命就是进关出关,这小咬是皮影人身上刻凿下皮屑,会不会受秘术影响,所以旦没约束,就会劳苦跋涉、自行去往博古妖架附近,徘徊等待,不断地进关出关?
当初,他和叶流西误打误撞发现那群小咬,会不会正是李金鳌失职误放出来?然后因缘际会,他们路进关,李金鳌则仓皇出外“闯荡”,红花树下见面,互揣提防,都以为彼此只是路遇张三李四,哪知道渊源织得,远比想象要长……
虫子,这是老李家刻皮影人时,刻刀带下皮屑!”
他给昌东解释:“老李家皮影秘法,要施三道术,是刻出人形时,二是雕琢眉眼时,三是皮影人转立体时,所以啊,连带着刻下皮屑都有灵,可以模仿着移形动影。但是也跟鸡肋没差别,扔可惜,就赏给们这种远得不着边支系,说白,人家吃肉,们舀点汤喝。”
“你记住啊,你想用它,就在密闭空间里用,可别放飞。”
昌东不动声色:“怎?这东西很贵吗?放飞是不是要赔你很多钱啊?”
李金鳌赶紧摆手:“不不不,哪能要你钱呢,是这样,这东西啊,放飞就不见,也不会回来。大家这熟,也不怕跟你说……”
这想,再看李金鳌时,忽然生出几分亲切来。
李金鳌让他看得莫名其妙:“怎啊?”
昌东回答:“没什,就是觉得,大家能认识,真是挺有缘分。”
——
李金鳌这边妥,昌东过来找叶流西
他讪笑:“把年纪,还跑出来闯,来是为出人头地,二来也是因为闯祸——之前啊,就是负责照看小咬,谁知道个疏忽,飞走大袋,直瞒着呢,眼看瞒不下去,才找个借口跑出来,本来想着,挣个前途之后,有地位,这事就没人追究,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现在这处境,比起跑路时候,还更潦倒。
昌东心里动:“那些小咬,飞去哪?”
李金鳌两手摊:“不知道啊,这玩意儿,又不是虫子,不需要吃喝,也不会累,有风就搭顺风车,没风就慢飘,只要有时间,飘出个万儿八千里也不成问题啊。”
“那你还记不记得,当初它们飞走时候,往哪个方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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