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柳忍不住,开口就哭:“西姐,别人头上插把刀,不知道要多小心养着,上蹿下跳,还撞车……”
叶流西说:“这不是没办法吗?昨晚那种情况,能不跑吗,不跑,
叶流西盯着他看,忽然笑起来,那种想绷绷不住笑,下颌微抬,下唇咬着,唇角微微扬起,说:“哼。”
然后走。
——
丁柳醒是醒,但如丧考妣,高深捧着粥碗,都不敢往她身边送,肥唐正用外套给她打扇:“小柳儿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你要想开点。”
丁柳有气无力地摆手:“要死,你别费力气给扇风,才十八……”
但真要命,他居然觉得,她翻白眼都好看,那副睥睨切小表情,还有嘴唇轻抿时样子。
叶流西顺着挂梯往下爬,下到半时,忽然说句:“最讨厌做事做半人。”
昌东说:“……是啊。”
做事做半是不好,但没头没尾来这句,还是冲着他,什意思?
他从来不做事做半啊。
外凶险,但如果没有那烧,他也不会情急飙车,也就没法赶在城门恰恰关闭那刻冲出重围。
昌东爬上车顶,把望远镜搁到叶流西身边,又指指小扬州城:“这应该是有预谋,朝夕,达不到这效果。”
先是城鸡因为鸡瘟死个干净,然后这荒草选在夜深人静时破土而出,说是巧合,也太牵强。
叶流西嗯声。
昌东总觉得她声音提不起劲,忍不住低头看她:“你怎?”
忽然悲从中来,眼圈红,差点掉眼泪。
叶流西大步过来,脚在地上踏扫两下,权当是掸灰,然后坐下去:“怎啊?”
丁柳没说话,肥唐给她代言:“西姐,小柳儿说她活不长,本来头就不稳定,昨晚还又被撞下……真是随时都能嗝屁。”
叶流西瞪他眼。
肥唐头皮发麻:“不是……是她原话,就是……复述。”
叶流西哼声,继续往下爬,人都已经下去,又忽然冒个头上来:“昌东。”
“啊?”
“腰细吗?”
她怎回事,时冰时火,是昨晚撞车撞出隐患来吗?还有,怎忽然问……这怪问题?
昌东说:“细……吧,也没……太留意。”
叶流西抬头瞥他眼。
昌东被她逗笑:“你这眼神,就像做什对不起你事似。”
叶流西还是不说话,直到远处忽然传来肥唐嚷嚷声音:“西姐,小柳儿醒哎。”
她站起来,翻他记白眼,说:“让开。”
昌东只好让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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