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嘉信咦声,伸手在墙壁开关上连试好几下,岳峰没有动,他脑子里,只想着件事。
苗苗回去,秦守业怎没回呢?还有秦守成,他们去哪儿?
这场雨来突然,转眼功夫接天连地,五分钟之间,三辆车打头辆就陷车,头车上人撑着伞脚颠踏着泥泞过来,风大,伞都被吹折形,他跑到第二辆车后座边,伸手去敲茶色车玻璃,玻璃窗缓缓落下,露出秦守业阴鸷森冷张脸。
“大伯,”那个人侧过
“具体怎死,以后要问小夏。但是听说,她死,跟那个当时带走她男人有关系。”
盛锦如忽然笑起来,她笑太夸张,以至于上气不接下气,连眼泪都笑出来,她伸手去擦眼泪,像是在讲别人特别可笑故事:“你们知道吗,那个男人,那个当初她拼死拼活要跟着,甚至为他杀人男人,姓秦!那是秦家人!那是秦家人哪屏子,你为什不听妈话啊,你眼睛瞎吗……”
盛锦如狂笑变成撕心裂肺痛哭。
石壁背面,那个双头女人手死死抠进石缝里,整个身体抽筋样在抖,她像条慢慢蠕动虫子,悄无声息地往下爬到水边,黑漆漆水面泛着冷光,她颤抖着把两个头都埋进水里,借着水遮掩,张嘴发出痛苦地哀嚎。
没有声音,水流倒灌进嘴里,带着矿质味道,凉到彻骨。
下午四五时许,突然变天,阳光瞬间全部变成阴影,整个视野色调由暖变冷,灰色云还没有布合就被闪电撕开条大口子,轰隆隆雷声像是从天边滚到另边,屋顶瓦颤颤作响,岳峰站在窗边,目瞪口呆地看外头景色,这雨没有酝酿,不及湿润周遭,下太急,以至于雨柱在地上砸起来,都是沙尘,岳峰忍不住向石嘉信抱怨:“你们广西天气,怎跟闹着玩儿似?这是该下,bao雨季节吗?”
说话间,半空又是道闪电斜过,洁瑜短信就是这个时候进来。
岳峰记得以前看过安全常识,雷电天气别在窗口接电话什,想必短信来也是样危险,赶紧往屋里跑好几步,这才掏出手机来看。
“哥,帮你问过,苗苗已经回家,但是他爸爸没有回来,其它跟着秦守业人也没回。打电话去秦守业单位问过,接电话人回答说联系不上,请假已经超期,他们领导都很恼火。”
又是个炸雷滚过,不知道是不是击到电线杆,外头有哧拉拉声音,似乎还有带焦烟气,白炽灯下子灭,整个屋里都暗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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