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锦如眼皮都没掀,像是早已司空见惯,她疲惫地环视下周围每张脸:“大家想问什,说吧。”
有人怯生生开口:“那个是屏姨女儿吗?”
“嗯。”
下个问题随即跟上来:“屏姨也回来吗?”
盛锦如沉默下:“屏子死在外头。”
女人:“带丫头进音眼,痴痴呆呆,还不是叫秦家给害,其它人留着,有话交代。”
音阵就在石面最高处,同样是九宫格样三乘三九个约手臂深洞,可以容个人坐进去,每格边缘位置,都连着条很长延伸到高处细铜索,顺着铜索位置往上看,可以看到十余米高顶上,悬着九种样式不同风铃,那个女人犹豫下,回头问盛锦如:“太婆,先从路铃开始吗?”
“你是哪支,就先从哪支开始吧。”
那个女人嗯声,扶着季棠棠进右下格洞,坐进去之后,感觉跟进澡桶似,分外新奇,那个女人拉动其中根细铜索,伴随着轻微齿轮转动声和铜索滑行,顶上慢慢垂下盏风铃,季棠棠听不见,直到风铃到跟前才大吃惊,好奇伸手去拨弄,这是个嵌套铃,有点类似于牙雕工艺多层嵌套,大铃套小铃,动起来铃音是混,叮叮当当特别好听,她正拨弄地起劲,那个女人突然咬破自己中指,等到鲜血渗出时,狠狠摁在季棠棠眉心。
季棠棠让她摁个趔趄,如果不是有洞挡着,估计会当场翻个跟头,她气要命,正想巴掌回过去,眉心处股突如其来刺痛感,迫地她全身阵抽搐。
意料之中死寂,倒吸凉气,盛锦如刻意忽视张张脸上震惊,呆板而木然地继续说下去:“当年屏子杀人逃出去,你们说不追究是护短,不公平,现在老天收她,杀人偿命,也是她报应。”
奇怪,居然能感觉到有无数道血线从眉心处血迹往大脑里延伸,最终直达耳膜,耳道刺痛,颅骨里回荡无数杂音,但与此同时,又有道清越之音穿□来,所到之处,片沁沁凉意。
那个年轻女人过来,向着盛锦如低声说句:“好。”
盛锦如吁口气,转头招呼散落在边上人:“大家都坐近点吧。”
二十来人围拢靠近坐下,那个先前被打小女孩满脸愤懑委屈,突然看到不远处石面下冒出那个双头女人脸,满腔怨气登时就撒在她身上,随手捡块石头狠狠扔过去:“滚开!丑鬼滚开!”
咣当声砸击石面声音,那个女人脸迅速低下去,再也没有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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