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下辈子不要再遇见,那不是真话。她希望至少能有次擦肩而过机会,叶连成不用记得她,她认得出他就好,她定会向他露出最温柔笑,然后转过头,站在原地不动,直看着他离开,直到背影最终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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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守成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,到老宅之后,直有两个人跟着他,走到哪里跟到哪里,像是随时就要制住他,他发次火,但两个人毕恭毕敬地答:“二伯,是大伯父吩咐。”
带出来这些秦家年轻小字辈,习惯管他叫二伯,秦守成想找秦守业理论,但秦守业直冷着脸吩咐人布置,无暇理会他。
而布置阵仗,也让秦守成心慌慌,屋中央用黄色朱砂符纸围个大圈,圈里头堆大堆槐木,淋汽油,像是下刻就准备点上,槐木这个“槐”字带鬼,在秦家,直都作为邪气木头来使,而符纸控邪,又好像是要把什东西控在圈内,以免它伤及秦家人,念及之前跟秦守业番对答,秦守成心跳厉害,他看看那堆槐木又看看秦守业直拎着不离手木箱子,舌头
谁怕谁呢?
丝喜悦慢慢浮上心头,季棠棠抬头:“阿成……”
她忽然愣住,眼前叶连成似乎有点模糊,而周围切开始慢慢雾化,似乎回到最初进入时样子,也不知为什,她有强烈直觉,叶连成要走,或许见到她,跟她说这些话,他心愿就已经——他没有怨气,他已经支撑很久来见她最后面……
季棠棠泪如雨下。
没有遇到岳峰之前,以为父母都死于飞来横祸之前,叶连成是她唯支柱,无数个寂寞寒冷辗转难眠夜里,都是叶连成存在给她坚持希望:这世上至少有个人,是想念和牵挂她,这温暖虽然微薄而飘渺,至少还是能够直抵心窝。
季棠棠慢慢站起来,周身气流轻绕,像是跟她做最后道别,她像是问他,又像是自言自语:“阿成,会幸福吗?”
轻风拂面,低低耳语掠过耳畔:“小夏,定要幸福。为们这些为你牺牲人,更要加倍幸福。”
……
眼前重新归于清晰,镜子上血迹已经干涸,风铃无声无息地伏在边上,像只驯服猫,身边烛焰跃动着,还有不到厘米长度,是叶连成把她送回来吗?
面前镜子,只是块镀金属反射膜玻璃而已,那头中规中矩地照出这边她、家具和墙,再也不是叶连成世界,季棠棠站起来,额头轻轻地贴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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