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眉跟毛哥道早,懒懒地打着呵欠去
去到洞外,阳光炽烈地刺眼,季棠棠只觉得头晕,慢慢倚着石壁大口喘气,忽然想起什,眼睛发酸,俯下身子冲着洞内大声叫道:“大伟!大伟!”
没有回音,只高处秃鹰盘旋,风吹过,岩上灌木丛草微微晃动,季棠棠站在最盛日光之下,却只觉得浑身发冷,直到左近传来絮絮人声。
回头看,又有当地藏民进来,是两个皮肤黝黑男子,手里摇着转经筒,嘴唇上下翕动,似乎念着六字真言,季棠棠仿佛落水者捞到稻草,赶紧迎上去:“能帮个忙吗?朋友在洞里……”
对方茫然,先是摆摆手,示意听不懂汉话,然后叽里呱啦说大串藏语,这回换季棠棠听不懂,她呆呆看两人过去,那两人似乎也觉得她很奇怪,走出老远还回头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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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没人回答。
季棠棠打个寒噤。
四周安静可怕,滴答水声分外刺耳。
季棠棠将登山杖握在手里,打着手电慢慢向那个洞口踱过去。
洞口很小,季棠棠将登山杖送进去,反握着手柄摇几下,杖端磕在石壁上,发出闷闷声响,除此之外,并没有碰上别障碍物。
毛哥很早时候就起身,先把旅馆门打开,他记得那对上海小姑娘前两天跟他说过,早上务必给开个门,因为要赶今天早班车回兰州,然后从兰州转机回上海。
开门之后,他又转回去睡回笼觉,直到日上三竿才打着呵欠正式起床,先把锅庄水烧上,然后挨个把架在桌子上凳子放下来,最后去到隔壁清真餐厅,给自己点份牛杂汤,给岳峰和光头点粥和馒头咸菜。至于鸡毛,他直回家住,不需要自己负责早餐。
点完忽然想起昨儿到店季棠棠,也给她点份粥。
汤饭送来之后,毛哥挨着窗边桌子坐下,很是心满意足地享受早餐,岳峰起最早,跟他打声招呼就去洗手间,接着下来是那对上海女孩中个,好像是叫什羽眉……
毛哥眼睛刷瞪圆。
季棠棠心横,矮身钻进去。
大伟说没错,这洞洞口小,里头却高,刚好能容人站得下。
只是,除洞口,根本没有别出口,那大个大活人,怎就这凭空……不见?
季棠棠站半晌,突然开始觉出害怕来,似乎这洞口就是张嘴,再迟上半晌,利齿闭合下来,自己就再也逃不脱。
她双腿发软,几乎是落荒而逃,出洞时候几次磕到洞壁,连登山杖都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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