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杨程万就看见磨磨蹭蹭过来徒儿,暗叹口气,板起脸来,有意重重道:“你们如今翅膀硬,交代话也不必放在心上,看也不必再跟着。”
“爹爹,孩儿知错!”杨岳率先就跪下去。
今夏连忙跟着跪下:“头儿,您别听那位陆大人瞎说,其实们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就被杨程万狠狠瞪,只得收声。
“头儿,错,以后再也不敢。”她只好道。
搭救也要多费些事儿。
未搭理袁今夏二人,他先命船工将沙修竹带回底舱关押,然后径直去叩杨程万舱门。
“陆大人?”杨程万瘸拐开门。
陆绎温文尔雅地有礼道:“令徒二人不知为何藏在窗下偷听?言渊行事自问光明磊落,并无不可告人之处,只是担心前辈是否对有所误会,故而心存芥蒂?”
杨程万愣,随即明白过来,连忙朝陆绎道: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!大人千万莫要误会。小徒顽劣,竟敢冒犯大人,是失责,定让他们向大人您好好赔罪。”
存心要他们好好反省,也是为做出样子给陆绎看,杨程万不理会他们,砰得把门关上,任由他们在外头跪着。
这日,陆绎上下楼梯几次,远远就能瞥见两个小捕快跪在杨程万门口,他心中知晓杨程万是为做样子给自己看,但这二人连自己墙角都敢偷听,当真是不知轻重,也该好好受些惩戒才是。
何况,不过是在地上跪跪,已经轻饶他们。
直至日暮时分,站船靠船,船工上上下下补充淡水和食物。陆绎靠在船头看落日,同时留意着此处码头人。沙修竹尚被押在船上,且受伤,同伙若是讲义气之人,只怕今晚就会来救他。
杨程万瘸拐地踱过来,与他闲聊两句。陆绎请他同去用饭,杨程万推脱不过,两人便
“前辈言重,”陆绎风轻云淡地笑道,“言渊年轻,此番江南之行,若有不当之处也请前辈直言才是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杨程万忙道。
“既是误会场,那前辈好好歇息,言渊就不打扰。”
陆绎转身走,留下杨程万在原地眉头深皱。
杨程万也曾是锦衣卫,他知晓,锦衣卫行事时盯梢窃听是家常便饭,但若用在自己人身上,却是犯大忌。没想到杨岳和今夏竟然会如此不识好歹,敢跑到陆绎窗下偷听,凭陆绎官阶身份,要收拾这两个小兔崽子轻而易举,还肯来告诉他声,已是给足他面子。江南之行才刚刚开始,得让陆绎消这口气才行,不然只怕以后杨岳与今夏在他手底下要吃大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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