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得条条地将各种发现和推测如实道来,未再隐瞒。
“你已经推测出来,却着意隐瞒,还说不是为私吞。”陆绎慢悠悠道。
“王方兴,连同他手下人既然都有嫌疑,自然不好当众说出。”她讨好地朝他笑,“再说,们无法确定箱子就藏在水下,所以想得是找到之后再告知大人。”
瞧她笑得小狐狸般,偏偏还是只没道行小狐狸,陆绎不由暗暗好笑。他让杨岳去把王方兴请过来时,见她站在哪里无事,忍不住故意出言刺她两句,看她明明气得咬牙切齿却硬忍着,他无端生出些许惬意来。
沙修竹是个北方汉子,且没经过多少事儿,看见那些箱子就愣住,陆绎再稍稍诈,他就误以为事情已经败露,坦然认。陆绎心知,此事虽是他做,身后却定还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。
双目那叫个熠熠生辉,陆绎微微皱皱眉头,心底甫升起点点怜惜也荡然无存。
“你二人偷着下水去,就是想私吞这套生辰纲吧?”他冷着面问道。
他这问,袁今夏与杨岳顿时急,连声解释,颇有些语无伦次。
亏还是捕快,被人问竟这般慌张,陆绎暗自好笑,接着问道:“你们是怎知道箱子藏在水下?你说。”他让看上去老实些杨岳先回答。
“……嗯、嗯……是这样……那些箱子上面有蜡,哦,不对,是地上有蜡……还有那些痕迹……就是这样,然后们就猜……”杨岳结结巴巴道。
窗下还有人在偷听,陆绎知晓是何人,心中暗自恼火。这两个小捕快究竟是自己不知死活,或是听杨程万授意,竟然胆大到来听他墙角。
沙修竹性情倔强,不肯说出同伙究竟是谁。陆绎瞥眼窗口,骤然出腿,疾电般扫向他腿……
随着骨头断裂脆响,沙修竹惨叫倒地。
陆绎面色不改,转向窗外,正对上袁今夏吃惊双目。此举,来给这两个小捕快点警示,莫再作这等越逾之举;二来也是为方便制住沙修竹。陆绎此行未带随从,袁今夏与杨岳二人连他壁脚都敢听,显然靠不住,先打折沙修竹腿,让他行动不便,便是有人来
陆绎忍无可忍地制止他,抬眼看向袁今夏:“你说。”
她有点无赖地摊摊手道:“其实,就是瞎猜,没想到运气这好,真在水下找到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陆绎盯着她,道,“那你们不如再猜猜,会不会把你们俩装箱子里沉到河里头去。”
“经历大人真爱开玩笑,哈哈……”她干笑两声。
陆绎目光未有稍移,仍旧盯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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