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
摊手：“本来是没有，可现在北平是日本人
天下，日本人也得听洋人不是？
姐夫跑，没人护着
，说关就关
。商细蕊确实这样想，此时也无法反驳。杨宝梨道：“班主大恩咱们不敢忘，更不敢勉强班主认不肖徒弟，只能请程二爷帮个忙。”
程凤台望眼商细蕊，两人正在纳闷，小戏子们忽然字排开，齐刷刷跪下，朝程凤台磕个响头，说道：“徒儿们心意，请师娘代领！”
程凤台耳朵闷，没有回过味来。毫无疑问是冲他说话，只不认得孩子们嘴里师娘是谁。商细蕊则是龙颜大悦，笑得见牙不见眼，于是程凤台也明白，他四下找，抓起商细蕊揍人扁棍就扔过去，扁棍子半空打着旋儿，落在地上谁也没砸着，只唬得小戏子们发出阵笑，鸽子样扑棱散开。
商细蕊戏子培训班经营到第二天下午，程凤台在打电话，听到院子里商细蕊恶声恶气在喊他名字，连名带姓，讨债似。程凤台匆匆挂上电话出去看，商细蕊与两名洋人保安在那理论，他终日这样打孩子，邻居们忍无可忍，举报给保安。
商细蕊朝程凤台招手：“二爷过来！你告诉他们，戏都是这
学出来！不打就学不成！再说，周瑜打黄盖，他们外国人管着吗！”小黄盖们忘身上疼，围着保安不服不忿地瞎起哄，都说是情愿挨打。
洋保安试图说几句蹩脚中国话，说得不成个语法，大概是说不许打孩子之类。商细蕊嘴巴比较慢，总是无法在第时间淋漓尽致痛骂出来，便朝杨宝梨后背拍巴掌。杨宝梨得到授意，越前步，鼻孔朝着洋人脸，使出他们梨园行嘴皮子，耍无赖说：“哦！中国人不许打孩子？那许你们上中国来杀人？看你老子当年就是八国联军！杀人偿命！有上这瞎咧咧工夫，趁早把你老子关监狱！”这回洋人没听懂，瞅着师徒俩干瞪眼。
程凤台早烦这些唱戏，天不亮就堵在家门口又打又骂，歇不歇嚎嗓子，就跟进活地狱样。向保安表示当天就让他们滚蛋，绝不再扰民。保安点点头，恼火地盯眼杨宝梨，走。商细蕊见保安撤退，以为自己获胜，正要得意洋洋，程凤台把勾住他脖子，把他拖到边，放低声音说：“让他们都回去吧，以后别在这练功。不然洋人要把你二爷关监狱呢！”
商细蕊神色惊：“啊？关你干嘛！”
程凤台说：“是这儿房主啊！”
商细蕊还不服气：“他们几个看大门，有什权利关你监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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