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商细蕊到底也怕给他家二爷惹出祸来，偃旗息鼓，不说话
。程凤台招呼赵妈给小戏子们做顿好饭，并且嘱咐商细蕊：“他们被你折腾两天也够倒霉
，待会儿吃饭，不许踢他们饭碗。”商细蕊还是恹恹不说话。吃过饭，孩子们免除折磨，欢天喜地就跑。程凤台看商细蕊情绪不高，觉得自己拆他乐子，合该补
样给他，便找出两把象牙把袖珍□□，带着商细蕊和察察儿去地下室打枪。
程凤台原来心里想着，只要是个男人，就没有不喜欢兵器，尤其商细蕊这样舞刀弄枪，定触类旁通。现在世道又乱，教给他们这样防身之术，也是很有必要。他填上子弹，握着察察儿手打出两发，说道：“平时贴身放包里，要是出学校碰见日本人对你耍混蛋，先崩后问，别怕，切有
呢。”程凤台这是被前阵子“商门董氏”遭遇吓坏。察察儿不以为然：“不能带着枪去学校，老师会批评。”说是这样说，小丫头真是有胆色，照着教她打出那
梭子，眼睛都没眨下。再看商细蕊，开头跃跃欲试，奈何是个熊瞎子，眯着眼睛胡乱扣扳机。察察儿练过三十发子弹以后，便能够击碎只汽水瓶。商细蕊见自己还不如个女孩子，非常气馁，恼羞成怒，指着程凤台说：“洋人破玩意儿！要有这拉保险栓瞄准工夫，上去两拳不就打死他？！”
程凤台往旁边躲开步：“好好说话，别用枪指着！”
商细蕊眼珠子转，憋出坏水，调转枪头仍是指着他鼻子，说：“哎！要不你站对面去，当个彩头，让小爷练练枪法。反正眼神不好使，不怕！”
程凤台肝都吓碎：“商老板，打中能叫彩头吗？怕！”
于是商细蕊空枪点，嘴里发出声：“嘭！”
程凤台只得举起手来投降。商细蕊乐得大笑。
察察儿斜眼瞅瞅商细蕊傻样，昨天他们兄妹还拿他当做人中翘楚争论几句，现在背着人，凑近看，她都不想和他俩待着，当晚收拾细软回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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