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冲刷下来,把妆都花。梳头师傅急得不得,拿帕子给他扪着眼泪,央告他:“小祖宗!好哥儿!快别哭!下场你就得上台!可来不及给上妆!”周香芸只是哭。那天孙主任堂会,商细蕊半路杀出来大闹场,把他连日来准备大轴戏全给搅和,底下人谈着商细蕊,说着商细蕊,没有人再有心思看他。周香芸郁闷几天,面上不敢怨句,心里暗暗地想,要是那天能够平安唱下去,该有多美呀!可是现在,他看到商细蕊在台上,便是不用开口也能俘虏去所有人心,亏自个儿还直被人夸奖做工好,跟商细蕊比,他算什?他就是绕着月亮飞只小萤虫,什都算不上!
别人都不大知道周香芸瞅着商细蕊在哭什劲,杨宝梨与周香芸同科同命,他同样很有点感触,站到周香芸身边搭着他肩膀,伤感道:“商郎可真不是吹!”他摇头叹长气儿:“啊,这辈子都到不他那好啰!”说罢,既有点同情,又有点奚落地拍拍周香芸肩头。
后来戏里,赵飞燕招揽面首,穷极j□j,双水袖在几个男人之间游离穿梭,身上每根骨头都是酥滑蜜甜,把人给看迷心。座儿们表情迷瞪瞪,看他和之前唱《归风》穿留仙裙赵飞燕又是两个人。程凤台坐在那里攥着茶杯,也醉透这颗心。程凤台是终而复始地被他惊艳着。
范涟碰碰程凤台胳膊,眼睛依然盯牢着台上,凑过嘴去轻声说:“你姐夫放跑宝贝,艳福忒浅。姐夫慧眼识珠,才叫这份好艳福!哦?”
程凤台搡开点儿他,十分不屑,脸上却笑。
戏终,座儿们意犹未尽,个都没有退场,净在那儿鼓掌叫好,要商郎给他们说两句。群记者抢到台前去拍照片,另群戏迷冲到台上去献花,闹得团乱,把商细蕊戏服裙子也给踩脏。商细蕊当场怒得大手挥,把个发痴女学生推走,他手指头点下,就够姑娘家跌跟头,女学生趔趄,商细蕊连忙扶住她肩膀让她站稳。女学生顺势逮住他条胳膊,搂在怀里直哭,股子如痴如狂,搂他到死势头,沅兰暗暗使劲拉几下,都没能拉开她。
商细蕊手臂紧贴着女学生胸脯子,推开虽然她有失风度,被她搂着也是浑身起寒毛,窘得脸皮通红,幸好被妆盖着,人们看不出他羞涩。记者们巴不得这幕,搂着还嫌轻,能香口嘴巴更好!对着他俩猛拍气儿。女学生仿佛受到鼓舞,她太爱商细蕊,爱得头脑发昏,神志不清,做梦样在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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