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压低声音道:“他要当爹!”
商细蕊愣愣,惊奇道:“哎呀!他还没结婚呢,那不成私孩子吗?孩子妈是谁?”
程凤台道:“可偷偷告诉你,就是东交民巷那个曾小姐,你还薅人家头发。”
商细蕊并不为自己粗鲁感到羞愧,皱眉道:“那个不好,怎是那种女人!”
程凤台惊讶地笑道:“看不出来,商老板还会挑人出身!”
上靠,端起茶杯撇开茶叶沫子,派头十足地跐溜口,然后瞥见几步之遥程凤台。他扭头看眼程凤台,程凤台笑吟吟地瞅着他,他不理不睬地晃晃头,佯装面色不豫。钮白文察觉到,回头瞧,连忙站起来,抱拳拱手道:“哟!程二爷!有日子没见,您来多会儿?快坐,坐!”
程凤台与他回礼,坐下笑道:“要不站着听个壁脚,也没处知道这些梨园掌故!”
钮白文笑道:“这哪儿话!您还用站着听壁脚?商老板这眼界都能对您另眼相待,您票戏票可地道啊!”
程凤台闻言笑得很欢实,眼睛瞥着商细蕊:“是吗?商老板对另眼相待来着?”
台上正换幕呢,样也没有可看,商细蕊盯着台上目不转睛,装作什也没听见,而程凤台望着他只管微笑。钮白文是梨园行混老人,早看出他俩有些长短,陪两句闲话,忙不迭就告辞去后台。他走,程凤台就挪过去,贴着商细蕊坐着,商细蕊鼻子里哼声,程凤台在桌子底下悄悄把手搭在他大腿上,拍两下子:“听见没有,钮爷夸嫖戏嫖得地道。”
商细蕊道:“那个就是不好,当着男人面,露半拉奶子,不好。小来出身也低,小来就很好,贤妻良母。”他对女人态度仍属于封建陈旧,
商细蕊横他眼:“把你那舌头捋直再说话!”
程凤台道:“哎呀,对不起,上海人舌头不利索,冒犯商老板。‘票戏’!‘票’!对不对?”
程凤台口普通话字正腔圆,向来是很少有破绽,不知根底人,都猜不出他原是上海人。商细蕊就知道他是没正经,在那逗着玩儿呢!振振腿,也没能把他那只下流手振开,反而越摸越往上走,商细蕊哎地声,随后嘴里啧,道:“你今天又来晚,你干嘛去?”
这叫该来总得来,程凤台很有准备地,感情相当饱满地眉飞色舞道:“去给商老板找八卦啊!范涟那小子出事,你要不要听?”
商细蕊戏也不要看,脸色大放光彩,很有点幸灾乐祸似转过屁/股来:“哦!他怎!你快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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