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香芸今天才第次摸到麻将,哪里知道什叫喂牌,讷讷地辩解两句,那声儿比蚊子还细。商细蕊翻眼皮,狠狠盯他眼:“放屁!你自己手气差!”
这儿还能干嘛?就是干啊!”回头亲怀里姐儿个嘴。
玉桃抿嘴笑,道:“商老板可没有!七公子带着他和水云楼角儿们来这里说戏长见识——那个什新戏,《商女恨》!”
这倒是程凤台意料之中,呷口酒,把酒杯子跺在桌面上,扭头把师长弟弟和两个妓/女搓成堆送去床上睡觉。自己整整衣裳,片刻也等不得。本来现在将近午夜,喝多点酒,被姐儿小手揉还觉着有点醺,但是商细蕊那两嗓子,好家伙,把程凤台惊醒得眼睛比铃铛大。打开皮夹子取出里边所有大额钞票,对折下塞在玉桃手里,玉桃凭着手感心里就是跳,慌张笑道:“爷,这有点儿多,玉桃受不起。”
程凤台半真半假地笑道:“你收着,和商老板有点私人过节。以后他再敢来这里,你就替雇两个姑娘挠他脸。把他挠滚蛋,二爷还重重有赏!”
玉桃断定这是句玩笑话,扑哧就乐。程凤台抛下几个妓/女,面整着衣裳面外走,走到商细蕊那屋,门口围着好几个姐儿在那斯斯文文地扒门缝往里瞧——都是被商细蕊那嗓子吸引过来。程凤台向她们笑笑,推门就往里进。
木门吱呀响,商细蕊料到他必然会来,但是他真来,商细蕊架子就大,眼皮子不抬下,打牌打得特别专心。
程凤台道:“真巧,商老板也在这里玩。”
商细蕊鼻子里哼气儿,周香芸杨宝梨见他来连忙起身让座,程凤台也不客气,随便就跟商细蕊对面空位上坐下来:“商老板,带玩两圈?”
商细蕊未置可否,杜七先在那里怪笑起来。杜七是不大待见程凤台,应该说商细蕊只要和个有主意有个性人在起,他都不会待见。不过程凤台很少摆布商细蕊事,他主意和个性碍不着杜七眼,因此杜七对他反感倒也有限,伸个懒腰站起来,搭着姐儿肩膀道:“困死,宝贝儿给烧口烟,好睡个踏实觉!”径自去屋角烟榻上搂着姐儿躺倒,遥遥望着他们打牌。
桌四个人,码得牌,时无话。商细蕊仍旧脸皮崩得死紧,副你得罪,嬉皮笑脸也没用,咱俩没完势头。商细蕊神清气爽,心里痛快,连糊两副牌。程凤台输得挺惨,但是也挺高兴,对周香芸笑道:“小周子,你不乖,你给你师父喂牌,欺负是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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