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惊讶地瞪大眼睛,觉得很荒谬:“疯啦你?那边人怎敢来与虎谋皮?”
范涟道:“也就是个推测,你听他说民国十六年时候他在广州,还有那口气,那姿态,什团结合作……哎,要说个道道,还真说不上来。总之见过当官没有千也有八百,他就算不是那边,也肯定不是这边,调调不样。估计曹司令心里也明镜似,你有机会探探他口气。”
程凤台点点头:“行,信你感觉,咱俩今晚这就算通匪。说,你耗半天就为这事儿?”
范涟啧啧摇头批评他:“要不然说你们南方汉子就会算个针头线脑,娘们儿似
。团结为上,合作为上。咱们既然想到块儿,以后也就好办。先生尽可以放心!”
这话使曹司令神情不禁动。范涟若有所思。商细蕊对两种戏手心手背都是肉,忍不住插嘴:“其实也谈不上京戏排挤昆曲,各有各好处。昆曲新戏出得少,到今天就有点儿过时。”
两位先生借事说事,商细蕊就事说事。饶是程凤台不明就里,也听出两位说和商细蕊说压根不是回事。满桌人都轻轻笑起来,商细蕊脸红,道:“那就拜托孙先生顾念!还得赶去谢幕,各位宽坐,先失陪。”
直到谢座儿时候,商细蕊也还红着脸。他真是太不擅长与人托情面交际,觉得出来唱戏,这是最为难地方。
散戏,孙韩两位先生先走步。曹司令深深地望眼舞台,然后对副官吩咐什,转身也走。程凤台习惯地要往后台去,被范涟叫住,神秘兮兮有重要话说。程凤台虽然百般不耐,架不住范涟百般挽留,气人是他有话不赶紧着说,非得先把小女朋友送回家。程凤台耐着性子陪他送女朋友,范涟支开司机,和程凤台冰天雪地站着抽香烟说话。
“姐夫,刚才那出你看出点什没有?”
程凤台不屑道:“是不是上层内部两派斗争,姓孙自以为曹司令是他们人,跟那儿给姓韩炫耀。哪料姓韩比他还知根知底,当场揭穿。然后姓孙要和姓韩握手言和。”说得太绕,自己都乐:“这都什乱七八糟。军统中统。咱们管得着吗?”
范涟认真地看着他:“你说韩先生是派系斗争,看不是,看他是那边人。”
程凤台喷出口香烟,虚眯着眼睛看他:“那边?日本人啊?中国话那溜,汉*?”
范涟怒其愚笨,嗐声道:“你扯哪儿去!是说北边!被打得满地跑!总也灭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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