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看着得差多少?”
商细蕊轻轻打个嗝儿,吃饱喝足,也是散戏时候。程凤台看来商细蕊这番评论近乎于吹毛求疵,很难认同,也很难理解。商细蕊舔着手指上沾巧克力酱,歪着脑袋,眼神天真而又傻乎乎地望着程凤台:“怎,二爷还不明白呐?”程凤台怀疑这些理论都是他自己发明出来,笑道:“是真看不懂这里头门道。不过商老板说不好,定是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商细蕊笑道:“也是光说不练,近几年都唱京戏去,二爷没见过《思凡》。改天亮给你看看。”
程凤台摆手笑道:“别,商老板上得台来就光看人,戏好坏就更看不懂。”
商细蕊道:“那赶明儿带你去看个好《思凡》。不用懂门道,您看他,再比较就知道。”
商细蕊嘴里吃食停,针尖大伤口又觉着有点痛。他咬字唱词儿精准如毫,或许就是因为唇舌比别人更加敏感原因,像报纸上写他话,舌头上长着百零八条筋呢!这阵痛使得他紧紧抿着嘴。可巧方才唱《思凡》小戏子听人报说商细蕊来瞧戏,兴冲冲卸妆,跑上来谒见他。那种心情就与商细蕊见原小荻无异,眼睛放着光,嘴角带着笑,羞红脸颊,双手都局促不安地无处可放。可是人家小戏子比商细蕊放得开多,直追着商细蕊要评价。商细蕊对他是满肚子失望和不屑顾,舌头又痛,懒怠多言,等小戏子说得差不多,才慢腾腾明知故问来句:“哦!你师父是哪位呀?”
小戏子回说原小荻。商细蕊便逮话头,道:“原小荻知道,他戏非常好,尤其是《玉簪记》,生旦都来得,样样有造诣。记得第次听他戏还是在梨园会馆,真是惊才绝艳……”
这样把他和原小荻为数不多几次交集慢慢数来,岔话都岔到上辈去,那小戏子还不罢休,依然追着问:“师父当年是手把手地教导,您瞧着,如今比师父又怎样呢?”
商细蕊嘴角抽搐,心想你连这关都过不,还敢与你师父比呐?真真没有自知之明。于是他什话也讲不出来,只能以种茫然而无奈微笑瞧着小戏子。在他感觉里,这个微笑比冷笑和气许多,而又能够表达出与冷笑样冷酷效果,应该能使对方心知肚明知难而退。不料他做这个表情,实际表达出来效果就是在发愣发呆。那戏子见他发愣发呆,也只好陪着他起发愣发呆。两个人窘之又窘地对望阵,那戏子还是耐不住,刚张嘴还未出声,程凤台上前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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