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只唱高名,不唱低名。有走也就算,没走都被拎到卢巡抚面前讲讲思路。
差不多就是论文答辩流程。
说战战皇皇,听战战粟粟,卢巡抚也从他们紧张得甚至有些哑声音中听出点儿什——
这学生不会不是南方士子,而是女扮男装吧?
当世以平胸束胸为美,女子也是样平,又不像前朝有缠足,略打扮下也和男子看不出什区别。但听着那紧张得有些尖锐声音,还是令他心头颤,不由得想引句朱子“女子以顺为正,无非足矣……”
道,以至社稷不安,于是有哲贤兴理学以压制驱逐佛道之说。”
他拉着桓凌,两人道拥簇卢大人到廊下,请他看那些年轻人写文章。
周围正在看成绩、看排行,或喜或悲、或怨或慕学生们顿时自觉地退出几步,脸色倏变,紧张地看着两位老师和来临检巡抚大人。
虽然判题是老师判,排名也是老师排,可是老师们和上官当面看他们卷子……
脸皮薄些腿都颤,想溜又不敢当着他们面溜。幸好宋老师和桓老师没唱名,直接将大人领至墙前,请大人观看试卷;更幸好卢大人是个稳重老先生,他只看卷,不念出来。
但当着这些学生面,他却做不出挑明女子身份事,只无奈地依着她文章水平,说句:“辞句清丽,文脉贯通,可想见得意疾书之乐。”
这个得意却不是人得意,而是得天道之精义而忘其外象之意。
那学生被夸得脸红耳赤,连连作揖,礼节倒是全无差错。她喜不自胜地退下,又个文章排在她之下便悄悄往前挪挪,也想蹭巡抚大人句夸奖。
巡抚大人如今起疑心,看见略白皙都要怀疑男女,不大肯看他们,只看卷子,也不点评。
他虽不说话,桓凌却看出他有怜才之心,已经有些动摇,便替宋时劝道:“经学、玄学、理学,虽都为儒学,但因当世所重不同而别有名称,自成派。如今天下可当得盛世,这些学生们又肯穷天道
学生们骨节稍稍活泛几分,不那僵得发疼。
那是混合儒学与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生物等知识写成全新文章。虽然掺杂些旧思想,虽然有些新理论猜想是错,却能看出其中已经生机勃勃思想幼苗。
贴在上头几份虽有些地方写是他未曾听过新论,但文字或清通简要、或秀气成采,皆是意到笔随、言皆有物之文,竟比他平常在京看到文章也不差多少。
他下意识问道:“这文章是哪个学生作?”
宋老师终于唱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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