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苦笑道:“谢殿下体谅信任。臣与王妃订亲是为父母之命,退亲也是长辈作主,实则两人几乎不相识。臣当初也曾忧心殿下会因这场婚约不快,如今才知殿下宽宏至此,是臣枉自多虑。”
周王温文地笑笑,将他扶起来,说道:“宋君从今后可以不再担忧?”
宋时拱手谢恩,桓凌也替他谢过周王看重和宽慰,又毫不留情地问:“殿下何故白龙鱼服,去那三教九流混杂之地?”
周王看他眼,抿抿唇,目光落到脚前,低声道:“本王是为父皇、母妃祈福而来,只是方才走累,就在寺外歇歇,并未用过宫外东西。”
桓凌微微点头,拱手道:“臣闻千金之子侍不垂堂,还望殿下为圣上、为天下人善自珍重。”
要面子,这种事情提出来对谁都没好处。
他缓缓地、轻轻地抬到空中左脚落地,转向正对着自己方向,屏息凝神,恭敬地看向那位虽未曾见,却在他生命中留下很重要抹周王殿下。
幸亏刚才他们只说搬家事,没提那两位皇子婚事,不然这会儿就可以等着周王披上身黄衣裳,判他个不敬皇室大罪。
桓凌刚要举起来行礼手也被那声“舅兄”劝阻在空中,便装作拿钱样子伸到袖里取出个荷包,强作笑容道:“不想在此处见到周……妹夫,与宋贤弟是来寺里许愿。今日有缘,周妹夫何不同等到灵泉寺清净地坐坐?”
周王微微低头,有些挣扎地说:“本……本来也是带人来上香,不过听说这里有好戏,便耽搁会儿。既然舅兄相邀,那咱们便先到寺里去吧。”
周王忙答应,又看宋时眼,道:“宋状元且请退下吧,本王有些事要
台上旦角正唱着欢快又凄楚曲子,周王心情也是这般从欢快落到凄楚,放弃难得见杂剧,强颜欢笑地带着人朝车子走去。
到寺里,随侍周王太监便去包间宽敞清净僧房供他们说话。几人前后进去,待内侍将门窗关上,桓凌便撩袍子,拉着宋时与自己并肩下跪行礼。
周王连忙虚托托,说道:“舅兄与宋状元不必行此大礼,这是在宫外,咱们只论家礼便。”
不不不,桓小师兄跟你论家礼就得,可不敢论!
宋时郑重地行全套大礼,口称“臣”,拜几拜才从地上起来。周王虽然有些腼腆,却明白他心结,亲自扶他起来,含笑劝道:“宋状元不必如此,本王知道你与王妃曾有过婚事,这也并不是什大事。王妃高洁,宋状元端方温厚,本王自是相信你们品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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