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回来,冷淘就成砣。
桓凌含笑跟着起身,回头吩咐摊主:“这两碗面便不……”
他回身去找摊主时,目光扫过身后那桌旁个侍立仆从,未出口半句话忽地哽在舌尖,下意识看向桌子上首人。那人与他目光相对,也猛地涨红脸,低低叫声:“舅兄。”
这声叫出来,桓凌堵在胸间那口气才忽然落下去,而对面拔腿就要走宋时却僵在桌边。
能叫桓凌舅兄人……天底下好像只有位?
部诸宫调,进京就又出杂剧,未知别处是否还有其他唱法本子。”
桓凌忍俊不禁地说:“既然是宋三元,至少得出三种吧。这不是才见识杂剧,还未听见有说话人拿他当本子呢。”
摊主冷哼声,真心实意地跟他们告状:“这位公子不知,西教坊胡同瓦子里已有小说人在说这故事。原先听着诸宫调就觉着好,可惜宋状元中不曾进京时,那些人不识高低,不懂得讲它。如今宋状元文曲星高中,叫圣上连点三元,他们才忙不迭地借这风头改这好套曲儿!”
宋时忙谦虚句:“故事是好故事,只是写得偏颇,未能曲尽这故事后深义。”
后面桌上人轻轻“嗯?”声,似有些异议,那摊主却是个真曲粉,听他说这话当场便不乐意,替他辩驳道:“怎偏?未尽什深义?那是状元手笔,状元写不出深义,难道寻常书生能写得比状元还大气?”
这算是情敌相遇……呃不对,他们也算不上什情敌,只是前后任而已。虽说后任来时候他这前任还没卸任,但毕竟事情过去,大家都
别桌客人纷纷看向他们,正好奇摊主跟宋时在吵什。然而就在此时,那辆大车下阵哄闹,顿时将这点波澜遮掩过去:“杨喜儿出来!好个娇娘!”
摊主顾不得吵架,以不合年纪利落劲儿攀到凳子上,鼓掌喝声:“好!好模样!好身段儿!活脱脱是个仙女下凡!”
宋时跟桓凌叫他激情带动,也站起来朝车上看眼,不禁双双“噫”声——这妆容手法好熟悉!这不是他教当初给祝姑姑设计出来吗?难道他们夫妻又来京里趁食?
两人面面相觑,宋时便说:“要不咱们近前些看看,到底是不是故人?”若是话,还可以邀他们帮着写写新戏,上回他们双方合作相当愉快,赵悦书求他写新戏交给孟三郎改编,倒比给不认得外人更合适。
他看眼桌上都适合凉吃东西,索性朝桓凌伸手:“咱们先去看眼,叫摊主别撤咱们菜,等看完回来再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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