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胡绫大中午才起床，孙若巧正在收拾屋子。胡绫没看到胡谦，随口问
句，孙若巧说他正在厂子里干活呢。
胡绫回屋接着刷剧。
没过多久，她出来上厕所，刚开门就听见
声咳嗽，那是胡谦
声音。
他们家主卧次卧门对门，只隔两米远。孙若巧手里端着盘炸地瓜刚走过来，胡绫先行步推门进去。
胡谦躺在床上，脸上青块紫块。
“……真有意思，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，什
好都想占。她心里没点数吗？要不是长得还凑合，她能被提得这快？”
“占便宜时候什都不说，受点委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。她来第天
就看她就不顺眼！什都想要，太阳围着她转？”
那刻，胡绫忽然觉得这日子没意思透，连撕逼劲头都没。
下午，胡绫正式提辞职。
事后回忆起这段生活，胡绫觉得，如果不是胡谦昙花现那瞬，也许她真从此蹶不振开始报复社会也说不定。
个月结工资时胡绫被被扣千多。
她去找人事问，人事是个四十多岁女人，冷着张脸细数她工作上失误。
“哪里消极怠工？”
“姜主任说你有工作没完成，影响市里领导对单位印象。”
“什工作没完成？”
孙若巧站在胡绫身后埋怨：“你看看你，这好单位不好好做，闹什脾气。谁还没在工作里受过委屈呢，忍忍不就过去吗，现在还害你爸也跟你起遭罪！”
孙若巧没念过几天书，封建思想严重，觉得女人就该乖巧踏实，反而让胡绫练出身反骨。而胡谦虽然懦弱，却很开
这是胡谦人生路程中难得爆发点，在胡绫辞职第四天。他终于发现自己女儿不上班，询问之下，胡绫轻描淡写说不想干。
“不想干？你准备跳槽？找到新工作？”
胡绫从冰箱里拿出块面包，往屋走。
“对。”
其实胡绫新工作完全没有着落，她陷入种自,bao自弃状态，连续三天连脸都没洗，更别说准备简历，她每天任务就是抱着电脑看剧到后半夜，然后做整晚混乱梦。
“这就不太清楚。”
胡绫还打算较真问下去，人事大姐打断她。
“小姑娘，你为什非要跟领导闹别扭呢，那胳膊能别过大腿吗？劝你句，单位不是你家，你要乖点，要痛快点，赶紧……”她拨拨手，示意她滚蛋。
胡绫气得脑壳发烫，把那薄薄工资单攥烂，要去找张科长算账。
路过办公室时，她听见两个同事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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