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眼睛将头埋进他胸口:“那些来求亲人,父亲想把嫁给他们,没有答应,要找到你啊。送给你那幅画,请人将它刻在洞里石床上,想,如果你哪天重新回到那个山洞,看到那幅画,就会知道那个小姑娘在等你。”
眼泪穿过指缝,定将他衣襟打湿,吸吸鼻子从他胸膛上爬起来,收拾好那些被回忆触及伤感情绪,用袖子抹干眼睛,努力咧出个笑来:“还好,最后还是找到你。”
他止住笑容,静静看许久,看得都开始紧张,却只是沉默着拾手取掉挽发丝带。头发就这
颗种子生根发芽:“阿拂,你醒。”嗓音是从未听过低沉暗哑。
抱住他试图给擦眼泪手,咬着唇问他:“吓到你对不对?”
他任趴在胸口,抬起另只手继续给擦眼泪,严实床帏里握幽暗烛光.他修长手指点点抚过眼角,指间似有白梅低回冷香。
明明停在眼角手指都在发抖,语声却镇定又肌容:“知道,你会醒过来,你舍不得。”话罢却怔怔,状似无意地收回发抖手,状似无意地将它们隐入衣袖。
假装没有看到,趴到他胸口,就像所有听到这些话矜持小姐样小声反驳:“你乱讲。”但心里却暗暗赞同,他说得对,舍不得他。他顿顿,轻声到:“是?去问君玮,问他你有什愿望,他说你想嫁给,你从小就想嫁给。”
顿时阵紧张,全身都僵掉,像块笔直长木头。半晌,僵硬下巴被抬起来,对上他隐约含笑眸子:“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喜欢,嗯?”
虽然不好意思,但不好意思也只是阵,而后便是浓浓委屈,那些久远至死不渝思慕,他终于问起,本来已经止住眼泪,又再次红眼眶。
咬着嘴唇,哽咽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,雁回山上,你救个被蛇咬伤小姑娘,她送幅画给你,用木棒画在地上,”指指自己,“那个小姑娘,是。”
刚说出这几个字,就感觉眼眶热,赶紧抬手盖住眼睛,吸好会儿气才将眼泪憋回去,费力地想把这句话说完整:“从那时候就喜欢你,找你三年,直直,直直都在找你,可找不到你。”
大片水泽从指间溢出,是那些尘封悲伤破土而出,再也无法抑制。从雁回山初见到临死最后刻,三年漫长寻找,回忆里全是美好模样,可求而不得委屈和绝望只有自己晓得,明明是那用心那认真地在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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