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僵僵,却只是垂下眼,由着他唇印上她耳廓:“你醉,阿斐。”他慢慢放开她,漆黑天幕里挂轮皎皎孤月,他看着她,半晌,点头笑道:“你说得没错,醉。”三日后,公仪晗下葬。这女孩子才十七岁,便被迫结束自己短暂生,是公仪珊杀她。真是问世间情
腹疑惑:“你来做什?”
她停住脚步,从上到下打量他番:“晗妹大丧,身为兄长,守灵夜不去灵堂陪她最后程,却在这里风流快活,成什体统,若是被三叔知晓,他会如何想?”
他仍是笑着:“你专程跑来这里找,就是为这个?”不等她回答已转身步入垂花门,漫不经心吩咐:“笙笙,送客。”
被唤作笙笙白衣女子眼角浮起抹冷淡笑意,正欲上前,再次被画未挡住。
她转头略瞟她眼,目光从她素色白衣及地黑发上掠过,淡淡道:“远看这身形打扮倒是同有几分相似,阿斐,你喜欢,已经喜欢到如此地步?”白衣女子神色顿,脸色瞬间惨白。
公仪斐从垂花门内踱出,神色冷淡看着她。月影浮动,流光徘徊,她步步走近,隔着三步远距离微微皱眉:“喝很多酒?今夜你太任性。从前你不是这没分寸人。今夜是什时候,由得你这样胡来?”
他把握住她手,将她拉得贴近,眼角眉梢又是那种秋水桃花似笑:“你不是正希望如此?”
她微微抬眼眸,默不作声瞧着他。他右手抬起来,半晌,落在她腰间,克制不住似地紧紧搂住他。她由他抱着,由他将头埋进她肩窝。他在她耳边轻笑,嗓音却被冻住似森寒:“很多时候,看到你这无动于衷模样,都想把掐死你算。你说得没错,喜欢你喜欢到这个地步,是不是怪恶心?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爱恨,也许你说才是对,是血缘将们绑到起,让自苦又自拔不能,你看到这样,是不是挺开心?”
他左手与她五指相扣,越扣越紧,她却没有挣扎,空着那只手微微抬起来,终于还是放下去。可能她自己都不晓得该去握住些什。嘴唇动动,也没有说出任何话来。
他唇贴住她耳畔,像是习惯她沉默,轻声道:“你想要公仪家乱起来,越乱越好,不去晗妹葬礼,就让三叔对心存芥蒂,这不是正好?晗妹是怎死,接下来,你又想做什?没关系,酒酒,就算你惹得这样不快活,可你想要做什,都会陪着你。你是来报仇,倘若你说是真,欠你这多。”那些语声就像是情人呢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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