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堂高阔,处处结大红喜字,容浔身喜服,修眉凤目,芝兰玉树般侍立于高位之侧,敬等容垣入座。朝臣跪于厅道两旁,容垣身宝蓝朝服,目光在容浔脸上顿顿,携着莺哥坐上空待已久尊位,落座时淡淡地:“成婚后也让十三月常入宫陪锦雀说说话,她个人在宫里,难免发闷。”
容浔抬头,目光对上莺哥端严妆容,愣愣。不知此刻他心中作何感想
日所输是个大数目,寻常人家里,丈夫输钱,妻子唠叨两句再平常不过,”回头瞪他眼:“何况你还输这多。”
容垣耳根处红意更盛,脸也绷得更加冷:“那你是想赢把那人妻子领回宫中与你姐妹相称?”无声地伸手抚额,这家伙还能更装点吗,明明心情激动得耳根都红。而且可以看出这是个激动就乱说话人,这句话明显说得不合时宜。
莺哥神色果然冷下去,淡淡地:“陛下若有这个意思,便是她福分……”话未毕却被容垣逼到墙角。有日光洒下来,被风吹得破碎,他皱眉抬起她头:“那你呢,到身边来,你可觉得是福分?”
她看着他,似想在眼角牵出个笑,像她时常做那样,半真心半假意,无懈可击。他唇却及时吻上她欲笑双眼:“你可知道,君王之爱是什?”
她没半分犹豫:“雨露均撒,泽被苍生。”
他放开她双眼,看着她强作镇定却不能不嫣红双颊,手抚上她鬓发:“和他们不样。”
不知莺哥是否爱上容垣,只知道这样大好个逃跑机会,容垣默许个逃跑机会,她自己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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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天高风急,四方城如只巨大兽,蛰伏于郑国最肥沃方土地。
年末正好有几天宜婚嫁好日子,老丞相嫁女,虎贲将军续弦,少府卿纳第九房妾侍,诸多好事都撞到起,连同廷尉大人娶妻。这件事简直没有悬念,容浔娶妻,要娶自然是花大力气保下锦雀。当然,此时锦雀不是锦雀,是莺哥,十三月,本来身份够不上做容浔正室,但z.府系统皆知十三月有个妹妹,不久前入郑宫封如夫人。四方城内喜气洋洋,在这个笑贫不笑娼年代,只要身份对等其他所有问题好像都不是问题,至少除以外,还真是没看出有谁在纠结容垣和容浔是亲叔侄、莺哥和锦雀是亲姐妹、以后彼此见面大家将如何打招呼这个问题。妹妹出嫁,虽然只是从廷尉府清池居嫁到廷尉府清影居,姐姐也该前去观礼。因是亲上加亲门亲事,不仅莺哥去,容垣也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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