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月说：“那不是什
问题啊，借债总要还
嘛。”
主人说：“哎，你先别急，这是讨论，你先听着好啦。正像怎样才能借债不还
样，怎样可以不死。这就会成为问题。实际上早已是问题
。炼金术就是这样。切炼金术都失败。人非死不可已经是再清楚不过。”
寒月说：“人非死不可道理，在有炼金术以前就已经再清楚不过。”
寒月君这时说句冷冰冰格言：“生下来时候，谁也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生下来，可死时候，看起来谁都感到难受。”
“这和借钱时什也没有想过，可到还钱时候觉得难受是样。”在这种时候，只有迷亭能立刻搭言。
“正像借钱时不考虑将来要还钱人是幸福，不担心死人也是幸福嘛。”独仙君超然地说这句话。
迷亭追问独仙说：“按你说法，那就是厚脸皮人是开悟吧。”
独仙说：“就是嘛。禅语中就有句：‘铁牛面铁牛心，牛铁面牛铁心。’”
老婆死在鼻子上，他死在罪孽上，他喽啰们死在密探上吧。”
主人又问：“那他女儿呢？”
迷亭说：“他女儿嘛，
没看见过，不太好说，大概是死在穿上、吃上，或者醉生梦死之类吧，反正总不至于死在恋爱上。也说不定像卒塔婆小町〔15〕那样死于街头呢！”
〔15〕日本古典能乐剧目之，大意为主人公（小野）小町年轻时为绝代佳人，老后色衰，沦落为乞丐，死于街头。
“这说得太过分啦。”东风不愧是为金田小姐献过诗，提出异议。
迷亭说：“那说你就是这方面活标本啦。”
独仙说：“那也不见得。不过人们总担心死，这件事是发现神经衰弱这种病症以后才有呀。”
迷亭说：“不错，像你这样人，不管怎看都是神经衰弱时代以前那种人。”
迷亭与独仙在不断斗嘴当儿，主人以寒月与东风两位为对象，不断讲他对文明不满。
主人说：“问题是怎样才能使借债不还。”
“所以，‘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’，是句非常重要话。如果不能到达这种境界，人总是要非常苦恼。”独仙不断说出似乎只有他才开悟话。
迷亭调侃独仙君说：“你先不要那样自吹自擂，你呀，说不定会在电光影里栽跟斗哩。”
主人说：“总而言之，文明若是按这种趋势发展下去，简直都不愿意活啦。”
迷亭马上戳穿说：“不用客气，要死就死嘛。”
“不过，更不愿意死！”主人在不合道理问题上更加顽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