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年，还算是快
，弄不好，可能要二十年呢。”寒月说。
迷亭赶忙接过来说道：“那可不得
，若是那样，不是当不成博士吗？”
“是，
也想早
点让对方放心，不过，反正球磨不成功，这个关键性实验就无法进行啊。”
寒月君停顿下，摆出副得意样子，接着说道：“其实，你们几位大可不必为操心。金田那边也知道是在磨球呢，两三天前去时候，已经把这个情况向对方说明白啦。”
主人妻子尽管对刚
改口说，“可难搞啦。反复去磨，发觉这边半径稍有点长，便稍微磨掉点，谁想对面半径又变得长啦。费尽功夫总算磨个出来，结果从整体来看，又不够浑圆啦。又费许多力气，把它磨成浑圆，结果直径又不够。最初有苹果大，磨来磨去，变成草莓大小，还是耐心地磨，变成豆粒大啦。变成豆粒大，也还是达不到理想圆呀。认真地磨个不停——从今年正月起，已经磨废六个玻璃球啦。”也不知是真是假，寒月君喋喋不休地味讲着。
“你在什
地方磨呢？”主人问道。
“也是在学校实验室里，从清晨磨起，吃午饭时稍歇歇，然后直磨到天黑，这工作可不轻松哪。”
“难怪你近来老是说忙啊忙啊，连星期天都到学校去，原来就是为磨这种球啊？”
寒月说：“眼下，从早到晚，直是在磨球呢。”
迷亭君从旁替寒月做注脚说：“真可以说得上是：磨球博士精魂使尽哪。不过把你这种拼命劲儿讲出去，就是那个‘鼻子’也会不免有所感动吧。这倒使想起来前些天有事到图书馆去，出来时，刚走到门口，就偶然碰上老梅君，那家伙大学毕业后还到图书馆来，真是件稀罕事，向他说句：‘难为你这用功啊。’这位老兄脸作个怪物相，说：‘不是，不是来看书，方才从门前走过，突然有点尿意，是借用这里厕所才进来。’结果两人大笑番。老梅君和你可以说是两个正反有趣例子，很应该写进《新撰蒙求》〔2〕里去哩。”
〔2〕《蒙求》为史书，唐朝李瀚撰写。《新撰蒙求》是后人所写。
主人还是带着本正经神气向寒月问道：“你这样每天味地磨下去当然也没有什不可以，不过，你准备什时候磨成呀？”
寒月答道：“哎，按现在情况，大概需要十年。”看来，寒月君比起主人来，遇事还要不慌不忙哩。
“十年？最好还是快点磨完好。”主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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