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意硬着头皮杵着，只觉裙摆下凉凉地透风。世界很安静，隔壁教室里老师在讲课：“氯气中混有氯化氢气体，不能用碱石灰除杂……”
哎呀，他究竟在看什
呀？她纠结地拧眉毛，早知道今天就不穿画着海绵宝宝
小内裤
呢，嗷呜——
“提着裙子。”他指示，“不许碰到伤口。”
“哦。”她点头照做。
言格带她去医务室，卫生员给她涂药水。她疼得哇哇大叫，还牢牢记得他话，攥着裙子不松手，眼泪吧嗒吧嗒地砸，
边抹泪边笑：“哇，紫色好漂亮！”
“你站住！”他语气有些重。
甄意真就原地不动，紧张地看他下楼梯，步步朝她走来。
他眼眸微微沉郁，向她靠近。
甄意脸都白。果然和她起，他反悔，可这段时间她小心翼翼，没有不乖啊。她很难过，又害怕他是来说分手，低着头往后退小步。
他却到她面前蹲下，掀起她裙子。
下头。
她笑容灿烂地招着手，转身飞速跑。
上课铃还在学校上空悠扬地回荡。
言格回到教室坐好。课堂很快安静，老师准备讲课。有同学从外面进来，随口说：“言格，
刚看见甄意从楼梯上摔下去。”
那个彬彬有礼从容淡定坐下起身各种动作都不会发出声音男孩，哗声桌椅晃荡，有人冲出去。似乎瞬间，老师和同学们来不及惊愕，他就风样消失在走廊里。
最后节课，他不上，送她回家。
见她走得缓慢而痛苦，他表情冷淡地蹲下。她不太相信，没动静。他指下自己背：“上来。”
她受宠若惊，立刻蹿到他背上。那年
她惊呆，捂住嘴。
走廊上个人也没有，都去上课。
然后，他往她裙子里看……
他在看什呀？她脸慢慢变红，想后退。
“别动。”他制止。她细细腿上全是伤，膝盖都流血。
言格飞速下楼，很快看到甄意。她动不动倒趴在楼梯上，可能太疼，所以过这久她都没动静。楼梯间里学生们来来往往赶去各自教室，没人管她。
生平第次，他心像被什狠狠戳中，闷钝，麻木，透不过气。后来，他知道，这种沉闷而窒息感觉，叫作心疼。
他还没来得及赶去她身边，她挣扎着爬起来，吹吹手上伤，捂着痛处瘸拐地下楼。
“甄意。”他很少叫她名字。
平空传来他声音，她吓跳：“啊，怎？”回头见他脸色不佳，她想起答应过他不会翘课，慌忙摆摆手：“跑得很快，马上就去上课。”说完要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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