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候上庭时间,甄意遇到尹铎,和他聊起来:“许莫被杀案,淮如是控方证人,怎经过前次庭审,还没取消?”
“也知道陪审团会对她印象打折扣,但只有这个目击证人。她看见言栩把许莫拉下水,对比言栩自首录音,淮如说话很吻合。”尹铎停顿下,“检控团举手表决,让淮如出庭。”
“淮如配合控方做证会不会有好处?”
尹铎微妙地抬抬眉,只说:“无论在哪儿,控方都有各自套行事规则。”
黑暗中,他声音落在头顶,格外轻沉好听。
她眼睛在瞬间清凉舒爽起来,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绿茶香,袅袅,惬意而沁心,昏昏沉沉脑子也清明起来。
又听他淡淡地说:“眼睛痛,就容易头痛。敷段时间再睡觉,醒来应该会消肿。”
“你怎算准会哭。”她放松地躺在床上,觉得窝心极,隔半秒,又有些懊恼,“你是不是觉得很喜欢哭?他们都说,女人不要经常在男人面前哭,哭多,眼泪就不珍贵。”
他只说句:“看人是谁。”她条件反射地扭头,又赶紧捂住茶包,漆黑中,他扶正她脑袋:“别乱动。”
问:“他们能有你伶牙俐齿?”
“不样,”甄意瘪嘴,有些委屈,更有些霸道,“说得,别人说不得。”
“……是……你说得,别人说不得。”他看着窗外淡蓝色天空,缓缓地说。
是承认。
良久,她在心里搜刮圈,道:“没什可交代。”
她问:“以为你说看事。”
“嗯。”他重复遍,“看人。”
因为是甄意,所以每滴眼泪都很珍贵,每滴眼泪,都格外珍贵。
其实,比起林涵死亡案,许莫死亡案并没那大号召力和关注度。可因为之前那场庭审太过惊天动地,这次法院气氛丝毫不输上次,甚至更甚。媒体民众焦点全不约而同放在甄意身上。
大家很关心上次还和检控官们合作,这次又站在对立面和检控官展开对决甄律师。
“你躺下休息会儿吧。”言格说,转身去客厅。
甄意确是累,这场庭审耗费她太多力气,她躺在床上,闭眼才发现好累,眼睛哭肿,便觉整个人都不舒服,困倦而无力。
很快言格回来,手里拿着两个小袋子,坐在床边,看眼她红红眼睛,说:“把眼睛闭上。”
甄意抬起脑袋瞧,又乖乖躺下:“酒店里怎会有冰茶包?”
他用茶包盖住她眼睛,探身过去点点抚平边角,说:“早叫人准备。知道你会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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