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修班
考察从下午两点开始，在那之前她没任何安排。上海那帮人飞机现在还没到呢。
她拉开窗帘。窗外，朝霞漫天。
酒店楼下，早餐店开张
，德国清晨街头空无
人，偶尔几个巡逻警察从街角走过。
她洗漱番，画个淡妆，穿上漂亮针织裙和小靴子，背上她小包包出门——之后星期行程很密集，难得有八小时自由时间，坐在酒店里就太可惜。
她要拍张很美照片发朋友圈，让某些人好好看看。
他视线相当自然移到她手中，下巴略抬抬，说：“练字？”
“……”纪星脸灰。
他却忽而笑下，也不知笑什
，人看向窗外，唇角还弯着。
“……”她不知道嘲笑她字有什可开心。
说话间，车已到酒店。
表情，似笑非笑：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，你别误会
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纪星腹诽，您是老大，话都您说，谁敢误会您呐。
他又画个几个小圈圈：“德曼，拜瓦尔，AJ科技，这三家很不错，值得重点看。”
她来精神：“这三家也是最感兴趣。德曼就是做3D打印呢！”
“好好学着。”他说完，笔和日程表起还给她。
“叮！”电梯门开，她轻快地迈出步，又蓦地顿。
电梯里，韩廷身休闲薄风衣，背靠在电梯壁上，正低头玩着车钥匙。听见开门声，他抬
办理入住时，纪星发现韩廷住是套房。前台服务员翻开护照准备扫描时候，她无意瞥见韩廷护照上登记照片，眉目清朗，眼睛有神，看着和现在相差不大。不像她，她护照照片是四年前，效果可用黑历史形容。
她又匆匆扫眼，这次扫过护照上行数字，发现他比她大七岁半。正研究着呢，察觉到身旁道淡淡目光扫到她脸上。
偷看他护照被抓个正着？
“……”她已不敢与他对视，默默地把眼神移去反方向。
拿房卡回房，才当地时间上午六点半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来，匆忙拔开笔盖，在日程表上做标记。
韩廷随意瞥眼，见她真板眼地在汉斯旁边写下“走下坡，警醒”，在塔贝旁边写下“反面教材，有则改之”等字样。
他瞧着她笔划写出歪歪扭扭字迹，嘴角不经意牵下，目光从她笔尖往上移，她低着头，嘴唇紧抿，视线灼灼盯在白纸上，纸上光反射去她脸上，仿佛抹层莹润亮光。
车身微晃，缕发丝从她额边垂落。
她写完，抬起脑袋，扭头，清澈认真目光撞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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