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找人去教室看看。”说完，校务秘书“砰”
声把听筒放在桌上。
玛丽琳研究着她马克杯，还有杯子在柜台上留下水渍。几年前，个小女孩爬进
储藏室，结果窒息而死。事后，警察局给每家每户发张传单：如果你孩子不见，请立刻去找。请检查洗衣机和烘干机、汽车后备箱、工具室，以及孩子可能爬进去所有地方，如果找不到，请立刻报警。
“李太太，”秘书说，“你女儿没去上第节课，你要给她请假吗？”
玛丽琳没有回答就挂掉电话。她把卡片放回原位，手指上汗抹在卡片上，墨迹洇开，号码变得模糊不清，犹如被狂风吹乱，又像是掉进水里。
她检查每个房间，敞开每个橱柜，又瞥眼空荡荡车库。混凝土地面上有块油迹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汽油味，此外别无他物。她不确定自己在找什
。可疑脚印？零星面包屑？玛丽琳小时候，有个比她大些女同学失踪，她叫金妮·巴伦，玛丽琳直很羡慕金妮穿马鞍鞋。金妮去商店给她父亲买烟，然后就不见，两天后，
，比如开冰箱或者翻动洗衣机里衣服。莉迪亚可能在几周前就学会走路，当时玛丽琳也许在忙着做饭，没有注意到。
她把抱起莉迪亚，抚摩她头发，夸奖她聪明，说爸爸回家时候定会非常自豪。但她也同时有种“自己熟悉房间，门却被锁住”感觉：乳臭未干莉迪亚竟然有秘密。玛丽琳依然需要喂她吃饭、给她洗澡、把她小腿塞进睡裤，但莉迪亚生活某些部分已经被帘幕遮挡起来。她亲亲莉迪亚脸，把她拉到离自己更近地方，试图依偎着女儿小身体取暖。
现在，端着马克杯喝茶玛丽琳突然想起多年前那次惊喜。
莉迪亚所在高中联系电话就钉在冰箱旁边记事板上，玛丽琳摘下写有号码卡片，拨电话，手指缠绕着电话线等待着。
“米德伍德高中，”铃声响到第四下，校务秘书接起电话，“是多蒂。”
玛丽琳记得多蒂：身材如同沙发靠垫，褪色红发高耸地盘在头顶。“早上好，”她支支吾吾地问，“女儿今天早晨去上学吗？”
多蒂轻咳声，礼貌地表示着不耐烦：“请问你是哪位？”
玛丽琳愣下才想起自己名字：“玛丽琳。玛丽琳·李，女儿是莉迪亚·李，她上十年级。”
“查查她课程表，上午第节课是——”对方停顿阵，“十年级物理？”
“是，是凯利老师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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