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立时悬紧,直视他双目,抿紧唇,言不发。
宋怀恩脸色铁青,“自开战以来,有人直对粮草军饷暗动手脚,非但挪用军需,更以次充好,将上好精米偷换成糙米送往前方。”
“什!”玉岫惊怒直呼。
震动之下,时间説不出话来,分不清是急是怒,身子不由微微发抖。
“非但如此,屡次拨予赈济司银量,更有近半被截用。”宋怀恩浓眉纠紧。
见玉岫,他也只淡淡颔首。
见此情状,心下沉,顾不上寒喧,劈头便问,“怀恩,可是有事?”
他点头,“怀恩愚昧,本不该惊扰王妃,只是此事牵涉非小,怀恩不敢擅专。”
从锦榻上直起身,“你不必客套,但説无妨。”
宋怀恩抬起双浓眉,面容沉肃,“前日例行查点,发现粮草军饷似有微未出入,看似寻常,却有可疑之处。连夜查点,未料想,這里边竟然大有文章。”
也有不少世家,平日敛财成性,挥金如土,真要让他们为百姓出钱时候,却如剥皮抽筋般,抵死不从。想必他们也是料定,眼下边疆战乱,萧綦不在京中,亦不愿多生事端,拿他们无可奈何。
玉岫粗略盘点,這几日从宗亲世家中募集到银两不足八万。
她颓然掷笔,“平日里个个道貌岸然,开口苍生,闭口黎民,到這时候才显出真心。”
“无妨,眼下筹到银两,也够赈济司应付两三月。”闭上眼,淡淡笑,“任他们悭吝如铁,总有法子叫他们松口。”
“那可妙极!”玉岫喜上眉梢。
“好大胆子!难怪下面总説钱粮吃紧,原来半都落入硕鼠之口!”玉岫怒极反笑,猛拍案几,怒道,“王爷在前方征战杀敌,背后竟有人干起這等勾当!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?”
宋怀恩沉默,望向,言不发。
不必他再説什,已经明。
這个答
這惊非同小可。
水至清则无鱼,军需开支向来庞杂,下面有人略动脑筋,从中贪取些小利,已是心照不宣事。积年陈弊,并非朝夕可改变。
然而如此小事,何以惊动当朝右相?
宋怀恩以右相之尊,若要惩处两个贪污下吏,又何需向禀报?
除非,此事背后牵出特殊人物。
摇头笑叹,“眼下还不是时候。”
正待与她细説,侍女进来禀道,“启禀王妃,宋大人求见。”
怔,与玉岫对视眼。
“今日他倒来得早,敢情是公务不忙罢。”玉岫笑道。
正説着,宋怀恩身朝服地进来,脸色沉郁,看似心事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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