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闹什?”哥哥头也不抬,重重搁银箸,端起酒杯。
“朱夫人自尽
“倩儿!”婶母尖叫,奋力扑到她身边,还未触到她衣角,即被两名嬷嬷拽回。
婶母终于歇斯底里,“你们害死个儿子,又来害女儿,迟早你们满门都会遭报应!”
“带下去。”无动于衷地听婶母路叫骂,与倩儿起被拖出去。
胡皇后坐在旁,低头沉默,脸色苍白,似乎犹未从震骇中回缓过来。
倩儿之罪可轻可重,凭萧綦权势,就算要强压下来,也无人敢当面置喙。
略有耳闻。”
肃然道,“此事由臣妾管教不严而起,自是难辞其咎。王倩人之失,延误和亲大事,令家国蒙羞。臣妾今日便将信远侯母女执送御前,听凭皇后发落。”
内侍将婶母母女带上来。数日不见,婶母鬓发凌乱,老态尽显,倩儿容色也黯淡几分,却仍倔强如故。
徐姑姑恼恨她母女,显然下狠手整治,跟着后头四个嬷嬷,尽是训诫司里酷厉闻名之人。
“虽説情有可原,但你二人所作所为,终究是太过糊涂。”胡皇后侧首看,见点头,便端肃神色道,“念在信远侯生忠显,本宫从轻论处……”
然而对婶母和倩儿惩处之严酷,震慑所有等着看戏人,在众人来不及非议之前,就已生生扼住他们口。
哥哥与萧綦商议和亲之事直到傍晚,便留在府中用膳。
席间正説笑间,阿越匆匆进来,禀报江夏王府总管有急事求见。
“什大不事情,能追到這里来。”哥哥沉下脸,大为不悦,這几日他为着朱颜之事已经甚为烦心。
心头掠过抹莫名不祥,正欲劝慰他,却见那总管奔进来,连礼数也未行得周全,便跪倒在地,面色如土,“禀王爷,府中出事。”
“皇后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不可碍于门庭,有违公正。”打断胡皇后话,冷冷开口,“臣妾恳请,将信远侯夫人送往慈安寺思过,王倩行为不检,应送入训诫司管教惩戒。”
胡皇后窒,左右皆慑然无声。训诫司這三个字,是每个宫人最不愿听见噩梦,那意味着往后日子都将生不如死。
婶母跌到地上,双目发直,仿若失神。倩儿挣扎要去搀扶她,被徐姑姑上前步,挡在面前。
倩儿回头,恨恨盯着,“阿妩姐姐,听説你有身孕,倩儿还没来得及跟你道喜,你千万保重身体,千万别有闪失,否则就是尸两……”
她最后个“命”字尚未出口,被徐姑姑抬手记耳光重重掴上,打得她直往后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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