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笑,心下已明白过来,“若是哥哥出任河道总督,受你破格启用,自然会令其他世家消除疑惧,放下陈见,明白你视同仁之心,是這样?”
“不错!”萧綦含笑赞许,却略略迟疑,“但不知哥哥又是如何想法……”
“能否让他全力赴任,這便要看王妃能耐。”萧綦扬眉看,目中笑意深黠。恍然大悟,原来绕半天,這才是他真正用意……這可恶人!
翌日,只带贴身侍女,轻车简从,悄然来到哥哥在城郊别馆。
站在這幽雅如阆苑仙境般别馆门口,忍不住叹口气,哥哥实在是妙人,太懂得逸乐享受。他总是找到那些奇人巧匠,将這小小处别馆,营建得冬暖夏凉,巧夺天工。路行去,还未到堂前,就听得旖旎丝竹之声,飘飘不绝于耳。
此职,那折子自然是被父亲压下,回头给他顿严斥。父亲説,治河大任事关民生,开不得半分玩笑,岂是你能胡闹。回来此事传出去,被当作朝野笑谈,没有人相信,哥哥那样风流公子也能够胜任粗砺繁重治河大任。
从那之后,哥哥便打消這个异想,从此纵情诗酒,再不提什治河治水。
然而万万没料到,這个时候,萧綦竟然想到哥哥。时间怔忪,心中千头万绪,百感交集。萧綦含笑瞧着,亦不説话,神色高深莫测。
“如此大事,你贸然起用哥哥,就不怕朝中非议?”想想,试探地问他,心中另重思虑却未説出口——万哥哥没有成功,非但萧綦要受万民所指,王氏声望也将大受打击。萧綦却是淡然笑,“就算眼下难免非议,也要冒险试。”
“为什偏偏是哥哥?”蹙眉看他。
但见蔷薇盛开临水槛边,哥哥面色微醺地闭目倚在锦榻上,玉
“以王夙才智,相信他定能担当此任,只是眼下却不知他是否有此抱负……”萧綦目光深邃,喟叹道,“长久以来,世家亲贵多有疑惧抵触之心,不肯为所用。若是王夙此番能有所作为,亦能显出对世家子弟并无偏见,令他人”
默然片刻,叹道,“那也是人之常情,有谢家前车之鉴,只怕各个世家都已胆寒生惧,眼下自保唯恐不及,哪里还有心思出头。”
萧綦剑眉深蹙,“乱世之下,若非铁血手段,怎能令這些门阀贵胄慑服。”
“以杀止杀虽不是上上之策,但若能以小杀止大乱,那也是值得。”深深看他,将手覆上他手背,柔声道,“知道你是对。”
萧綦动容,满目欣慰感慨,“有你知,便已足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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