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説有皇上与太后,但许多人都知道,太后已没有能力影响朝政,皇上更是豫章王手中傀儡。被视为
跪进,豫章王萧綦、镇国公王蔺、允德侯顾雍率众行三跪九叩大礼。
吉钟长鸣,丹墀之下,百官俯首。
新君登基,下诏尊皇后王氏为皇太后,册封太子嫡妃为皇后。
举行新皇登基大典时候,和母亲都在京郊行苑汤泉宫休养,玉秀刚刚伤好,也不顾切跟来侍候。
母亲经此事,也病好些时日。皇上驾崩、父亲逼宫再加意外,令母亲再也承受不這诸多打击,躲在府中终日哭泣。而自小产之后,终日缠绵病榻,身子时好时坏,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。太医説若不能清心静养,再多灵药也是无用……知道随同母亲起去往汤泉宫,又是次懦弱逃避,如同昔年远避晖州。但实在是累,身心俱疲,既担忧母亲病况,更厌憎每日身陷纷争之中,留在京中多日都觉得透不过气。
启程那日,萧綦搁下繁杂事务,亲自护送们到汤泉宫,离去时再三叮嘱,百般挂虑。
置身行宫之中,远离纷争恩怨,时光仿佛也沉寂下来。
每日只是和母亲品茗下棋,闲话家常,説起幼年趣事……甚至重新开始向母亲学习最生疏女工。那些悲伤事,们都绝口不再提起。父亲和哥哥时常来看们,父亲还曾小住过几日,但母亲始终待他淡漠如路人。萧綦每次都是匆促来去,看得出他忙碌和疲惫。但只要来到行宫,他总是不带侍从,也不许任何人向他禀报政事。他让太医每隔三天向他回报病况,却从不催问什时候回府。
新皇登基之后,太后抱病幽居在永安宫,父亲依然位极人臣,却从此称病在家,深居简出,哥哥也加封为江夏郡王,领尚书事。王氏依然维持着表面风光荣耀,甚至权位更高。然而禁军已被萧綦逐渐控制,父亲遍植朝中门生亲信,或被削职罢权,或转投萧綦手下,亲族子弟也惟恐受到牵连,无不人心惶惶,谨言慎行……领袖群伦近两百年豪族世家,遭逢诸王叛乱以来最大挫折。王氏惨败,让所有世家都陷入恐慌。豫章王扫左右二相分庭抗礼格局,只手独揽大权,令寒族官吏与军中武人大为振奋。
即便远在行苑,仍听到各种风言风语。有人説,王氏将会从此蹶不振;也有人説豫章王根基尚浅,或许王氏还有翻身之机,毕竟皇上有王氏半血统,太后也是出身王氏;还有人説,豫章王妃也是王氏女子,日有她在,豫章王就不会对王氏斩尽杀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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