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少商点点头,“昨日来这里时就这想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袁慎不解。
“其,令舅父是正面中刀,就算背后没有透血,可正面呢,那样大伤口,正面下刀之人怎可能不沾点血迹?可幼桐那日披绒氅和穿衣裳都没有点血污。让人去审问过其余奴婢,发现幼桐并无隐瞒或毁弃血衣之举。”
袁慎笑道:“少商君真是高见。好吧,那还有第二点?”
少商道:“其二嘛,因为凌大人同说,曲夫人和曲家他还是多少解,这桩命案应该不是他们所为。他比聪明,相信他总没错。”
此时,少商正与袁慎正在案发之地查看。她对着梁尚靠着死去那面墙看半天,奇怪道:“既然是刀扎心,这墙上怎没多少血渍啊?听说尸首上出血不少啊。”为什墙上没形成喷溅式血迹。
袁慎道:“曾去看过尸首,行凶是把短短匕首,只扎到胸腹,并未扎穿躯体,是以大舅父背后没有透出血来。”
少商哼声:“听起来像名孔武有力男子作为。”
“亦可以是用劲巧妙女子。”袁慎唱反调。
少商白他眼,继续问:“除致命刀伤,令舅父身上还有旁伤痕吗?”
袁慎有气,下走开,站到窗边,又回身讥讽道:“既然他什都对,你还来这里做什?在家里乖乖等着他结案就是!”
少商也不生气,笑笑道:“因为与他想不样。认为应该追寻蛛丝马迹,擒拿真凶,还太子殿下和曲夫人个清白。”
“而凌不疑却不是这想。”袁慎目带戏谑。
“不但他不是这想,恐怕袁公子你也不是这想——你们想
袁慎皱眉:“旧伤不提,舅父双腕上各有几圈簇新抓痕。可案发那日清晨,舅父刚与舅母有过争执,舅父欲对舅母动粗时,两名武婢曾扣住舅父双手……是以仵作也不能断定行凶之人有没有扣过舅父手腕。”
少商小心翼翼道:“那什…仵作有没有剖开令舅父肚腹看看…”
袁慎不悦,甩袖道:“少商君何出此言。自来死者为大,请仵作验尸已是无奈之举,还要开膛破肚,岂不是罔顾人伦。舅父到底是外大父嫡长子,他若尸骨不全,梁家满门羞矣!”
少商连忙举手讨饶:“好好好,当说错。不剖就不剖嘛!只是想知道令舅父那日究竟吃些什。”这年头仵作也就看个死亡时间吧。
袁慎不生气,若有所思道:“……你似乎从开始就认为杀舅父另有其人,舅母与幼桐是无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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