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桐痛哭不已。
少商道:“妾能否看看幼桐那日披绒氅?最好连那日穿衣裳都叫看看。”
曲泠君同意,就让抽抽搭搭幼桐带少商到后面去。
幼桐屋子并不与其他婢女处,而是直接睡在女主人寝室后面隔间,好就近照料。
少商在曲泠君内寝等待时,东看看西瞅瞅,倒看见件很眼熟东西,她不由得心里动。
径上,亲自打开书箱,将最后卷书放进去。此后,家丁直在身旁抬着书箱,再未离开身边。那油布底下为何有血迹,是真不知……”
少商皱眉沉思。既然那书箱在曲泠君院中已摆放许久,想来有人趁机在油布下做手脚,曲泠君及其侍婢未曾察觉,也是自然。
她忽想到事,奇道:“可那日在书庐里,见那书箱里只有几卷书啊。”
曲泠君面露隐痛,哑声道:“……与梁尚名为夫妻,实则连泛泛之交都不如。那日进书庐后并不想与梁尚打交道,说几句梁尚没有搭理,以为他在发脾气,也懒得理他,就自己打开书箱,将竹简筒筒放进最外面那座书架。放半时,发现始终无人回应,这才奇怪起来。绕过书架和屏风,看见梁尚竟靠在西墙上,身上插把刀,吓倒在地上,将人都叫过来。”
少商无语,这是什巧合啊。
很快,幼桐捧着那日穿过衣裳和曲泠君绒氅出来,少商仔仔细细翻查遍,发现确没有点血迹和疑点,遂作罢。
接着,少商打算去案发书庐看看,谁知站在廊下袁慎听闻,竟笑吟吟跟上去。
“令堂那样不苟言笑,你怎这爱笑?”少商道。
袁慎依旧微笑:“家人嘛,取长补短。家
“夫人这样解释固然可以,可纪大人说法,哦,不止是纪大人……旁人都说,是你将梁公子尸首从书箱内拖出,靠墙放好,然后将书庐内书搬几卷进箱子做样子。”虽然梁尚书庐里没多少书,但填满个书箱竹简还是够。
侍婢幼桐忽道:“女君在湖边打开书箱时,几个家丁都看见,箱内确没人啊。”
少商叹道:“那几个家丁是夫人从娘家带来吧。都替夫人抬尸首,何况区区隐瞒。说出去,人家不会信。”
幼桐呆刻,扑到在地上痛哭道:“那日奴婢就说,就由奴婢认这杀人罪过,可女君偏偏不肯!”
曲泠君抚摸着心腹婢女顶发,叹道:“傻幼桐,你从小与起长大,你杀人与杀人有什区别,样得落个驱使奴婢杀夫罪名,还要饶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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