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满意呵呵笑,眼角触及边静坐少商,凑到皇后耳边:“回头你也教少商些才艺。这小女娘,已然文辞寥寥,乐理书画也不怎通晓,多委屈子晟啊。”
皇后失笑,复叹道:“其实少商会吹短笛,听过几回,虽技艺不甚娴熟,但灵气逼人。假以时日,想来能成大器。”
皇帝不置可否:“深谙太宽容。”
此时,殿中三人已商议妥帖,随着琴箫和声响起,二公主边舞边唱。众人听,正是千古绝唱《采薇》,当下先有人鼓起掌来。
二公主垂袖弓腰,莲步轻挪,摆动间腰肢袅袅,滑动时如如踩在云端之上,身形蹁跹仿佛投林雨燕。萧声婉约,琴声清扬,配以清越女子歌声“……昔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来思,雨雪霏霏”,席间众人立时又是阵喝彩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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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见皇后又惊又喜模样,深觉养子给自己长脸,办什都妥善熨帖,合心合意,当下更是连声道好,若非最近实在没有名目,他几乎又想赏赐些什。
三皇子以下越妃脉所敬献寿礼大多中规中矩,只有二公主夫妇颇有新意,呈上副真人大小画像——乃皇后翩然起舞之姿,惟妙惟肖,纯用工笔细描,连裙边绣花都清晰可见,足足花去夫妇俩数月之功。
旁大公主撇撇嘴,面露不屑之意;大驸马却看帝后满脸喜爱之情,比之前受礼时真心多,顿觉老二两口子有心计。
最引人注目就是五公主所领贺寿群舞。可惜乍看声势浩大,实则不过寥寥,舞步搭配既无新意,步伐也多有错落,其中用心多寡,看即知。越妃几次想张嘴都忍下来,皇后神色淡淡,皇帝眼神沉沉。帝后妃三人均不发言。
才至曲半,席间皇亲重臣们已纷纷放下架子,趁着酒酣兴浓陆续加入唱和,皇帝高兴之极,亲自下场击筑高歌,于是众人愈发凑兴起来。
二公主不愧为代舞蹈大家,舞姿轻灵却不失端庄,巧笑倩兮却堂皇无邪,看
少商见此情形,暗道五公主且等着吧,等回家就有‘惊喜’啦!
待全部献礼结束,皇帝见皇后依旧心绪不快,便笑问二公主可否即兴献舞,二公主笑而应令。二驸马持萧在旁,道:“陛下,独萧未免单薄,尚需琴音为辅,儿臣恳请子晟相助。”
皇帝眼睛瞟过去,笑道:“说起来,子晟可是许久不曾抚琴。”
这种场合,凌不疑自不会落他们面子,便含笑上前。
皇帝对旁外臣道:“朕这些孩儿中,要说琴律,还数子晟最佳。”旁外臣和家眷们自然连声应和,赞誉如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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