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,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孝敬,还是在孝敬手中权势,位置。”
少商静静看着皇后——难怪皇后总这样不开心,在她内心深处,追求是种纯粹情感,像她父母样纯粹夫妻之情,像他们母子样纯粹亲子关系。不论富贵贫贱,权势荣辱,始终干净无瑕。
想起往事,皇后目中隐隐泛起水光,少商轻轻递去块雪白绢帕,轻声道:“即
还是阿母严词婉拒,说不能堕父亲名声。”
“嗯,那样大笔家产说让就让,宣太公名声自是好不行。”对这种行为,少商也不知道该敬佩还是嘲讽。
“可天下终究是乱起来。那些自称英雄好汉路过,动辄勒索钱粮人丁。叔父左支右拙,仅能守成。舅父心疼阿母,就遣人将们接过去。”皇后幽幽叹道。
少商道:“是呀是呀,听说那时还有索要人家美貌女儿,说什结秦晋之好,将来给乡老做靠山,呸,他们也配,真是可恶极!阿父说,他聚集乡勇练兵最初因由,也只是为保护乡里不受侵害。”其实萧主任那位当三老爹当年也是这样做,可惜遇上歹毒贼人,弄身死家败,还好有个厉害女儿重振家业。
皇后看女孩脸自豪趴在床沿,双大眼亮晶晶,便笑道:“程校尉端是条好汉,英雄得。”
“哪里哪里,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!”少商傻笑着谦虚几句,追问道,“去乾安王府之后呢,乾安王待娘娘家好吗?王府里其他人呢?”
皇后沉默片刻,满目清怅:“这几年,看着诸位皇子公主,总想起以前日子。舅父虽将们护在羽翼下,可究竟是寄人篱下。然而们家三口彼此体贴,过融洽满足,无有不足。骨肉至亲之间,有时连话都无需说,只要母亲责备看们眼,和阿弟就羞愧无地自容,自省过错。”
少商似有所悟。
“……记得,有年,阿母大费周章托人从家乡弄来些野菜肉脯——那是阿父在世时家里常做。和阿弟欢喜极,分做好几顿才舍得吃完。阿弟还偷藏小块在枕头下,想日后拿出来孝敬阿母。谁知后来霉坏,不能吃,他还哭许久。无论乡里还是王府里,无论阿母能不能为们姐弟谋得什,们都样敬爱她,心疼她。”
“可你看看五公主,金羹银莼犹自不足。还有长公主,可比她妹妹聪明多,在面前恭谨守礼,可每每‘孝敬’过后,总有几桩提请。还有皇子们,生于宫闱长于权势,稍稍长大些,就都有自己心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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