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青年听“嘎嘣”这个凶残拟声词,顿时面无人色。
司机不愧是盘山路上跑,张嘴百无禁忌:“还不要说走路,就说从们这里去那边县城,下点雨哪个敢走哟,山上掉下来石头砸,嘎嘣,咱们就起死掉嘛。要哪个地方存下点泥巴,路滑也没个人扫,不小心车头冲出山崖,嘎嘣,咱们又起死掉嘛……”
司机可谓是口齿伶俐,短短三言两语,已经死去活来三回,男青年终于被这番话说得崩溃,拎起他大行李箱,屁滚尿流地下车跑。
司机自己直乐:“这个城里来小白脸,比兔崽子跑得还快——哎,说后面那个小伙子,你肯定是要坐到那个沟沟里县城对吧?不下车们可就走!”
最后排男人声不吭,好像已经睡死。
行驶中大巴车沿途经过几个县城与小镇,鸡飞狗跳旅客们逐渐下光。
等到经过最后个小镇时候,车里乘客就只剩下两个人,个戴眼镜、学生气有些重青年,还有个上车就动不动地在最后排睡觉男人。
司机下车方便次,回来扯开嗓门,带着浓重口音对车里两个人说:“哎,要下车可以在这下,前头要进山,再到站要开七个多小时咧,坐过站你没地方下车喽。”
青年坐在门口,双手抓着个风尘仆仆大行李箱,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,仿佛是想下车,又有点犹豫不决。那瞻前顾后样子,活像他站在自己人生十字路口上。
过会,他细声细气地司机:“师傅,那住在山里人出来趟不是很不方便?”
他穿着件深色风衣,领子竖得很高,几乎挡住整张脸,看不大清长什样子,身量颀长,只手露在外面,中指上带着枚铂金戒指,他手指修长,但苍白得很,无论是形容相貌,还是这身衣着打扮,他都不像山里人。
别看老司机是个常年跑长途
司机大喇喇地说:“们不去乡下,就到县城,县城嘛,当然还好喽,那边有个山,你听说过吗,有溶洞……”
青年心不在焉地摇摇头。
司机抓抓鸟窝头:“唉,也记不得叫什,反正是个旅游景点,有好多城里人车车地去玩,人还挺多。”
青年哆哆嗦嗦地问:“那、那村里呢?”
司机:“哎哟,个县城下头不知道有多少个乡,个乡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个村,跟那个羊粪蛋蛋样嘛,到处都是,从村子去县城般没车坐,自己赶驴车,要爬山,爬不好那个脚滑,嘎嘣,就摔死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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