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回头看他眼,可能是热空调开太大,他额角竟然有些冒汗。顶着这头热汗,他冲费渡笑下:“先生,只能开到这,你们家小区不让外面车随便进。”
“们家小区?说过们家住这小区吗?”费渡架着二郎腿,手肘撑在车门上,是个十分休闲放松坐姿,眼神里却渗着有些危险光,“师傅,您会相面吧?”
司机眼神闪,勉强找补句:“看您衣着打扮,就像是这个档次人……”
费渡无声地笑起来,目光仿佛漫无边际地扫过周遭,司机下意识地跟着他目光望去,正好看见辆小型SUV从街对面开过来,越走越慢,最后竟然沿街靠边停车,他周身肌肉绷得死紧,只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探去。
“以前直以为先来找会是‘他们’,”费渡不慌不忙地说,“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沉得住气、也谨慎得多,到最后也只敢旁敲侧击,不和正面接触,直到魏展鸿被揪出来,对‘他们’不怀好意这点恐怕是,bao露,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,‘他们’估计也是恨不能头扎进地下十八层不出来,以后想让他们主动联系是不可
费渡很快就在楼下打到车,他只耳朵塞着耳机,冲司机笑,报地址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好几眼,不小心对上费渡视线,愣愣,露出个有点谄媚笑容:“那地方住可都是有钱人,只能给您停在外头,进不去。”
费渡在翻看手机间隙里给他个点头:“行。”
眼看到年根底下,燕城人口好似南来北往候鸟,飞走大半,街道顿时空旷起来,出租车生意也不那好做,司机大概是自己个人趴活趴得久,并没有看出客人不大愿意聊天,依然不依不饶地试图搭话:“您是自己家住那边啊,还是探亲访友啊?”
与此同时,费渡耳机里传来句请示:“费总,有辆车直跟着你,们缀着呢,刚才他们好像察觉到不对,现在要跑。”
“送上门来,当然要堵住他。”费渡轻描淡写地吩咐,随后他抬起眼,看向出租车前面后视镜。
司机再次对上他目光,莫名觉得阵凉意从后脊梁骨爬上来,自己好像成只被毒蛇盯上青蛙。
费渡要笑不笑地看着他,温文尔雅地问:“不好意思,没听清,您刚才说什?”
司机再也不敢多嘴,路噤若寒蝉,不时看眼后视镜,快且平稳地把费渡送到他家旧宅外围,按下计价器:“您好,到,要发票吗?”
费渡坐着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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