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意识与记忆里藏着非常复杂投射和非常微妙扭曲,表层逻辑和深层逻辑用好像不是种语言,即使费渡自觉对自己已经非常坦诚,还是很难客观地解读那天系列让他如鲠在喉梦。
按照常理,个能把人猝然唤醒梦,定是触碰到这个人心里压抑得很深焦虑和恐惧。
但费渡扪心自问,认为自己并没有焦虑,更谈不上恐惧,“恐惧”于他,就像是电视电影里明星——知道这个人,隔着屏幕天天能看见,但现实中究竟长什样、脾气秉性如何……这些就无缘得知。
他没感觉自己听完陶然送医院抢救消息后有什不冷静,车祸已经发生,能做出补救只可能是医生,没他什事,费渡记得自己只是
费渡踱步到客厅角,那里支着块十分文艺小白板,这玩意还是他买回来,不料自己没用过几次,反而成全个姓骆唐僧——骆闻舟以前是纯啰嗦,现在则是在嘚啵之余,还要把他嘚啵过鸡毛蒜皮条分缕析地归纳总结,高挂在白板之上,对费渡眼和耳实现全方位耳提面命,十分丧心病狂。
费渡犹豫下,念在某个人吭吭哧哧写半天份上,没舍得擦,他把白板翻过去,取出马克笔,画个坐标系,横轴代表时间,纵轴代表压力源。
相比方才发生事,久远些记忆可塑性更强,被大脑适当增减修改可能性更大。
而相比些无关紧要小事,压力源对本人影响越大、造成不适感越强,体现在深层意识梦境里,被歪曲可能性也越大。
没开猫罐头这件事,对于那天晚上费渡来说,是刚发生过小事,很浅表层记忆,他觉得自己与其说是梦见,倒不如说是半梦半醒状态中想起这码事。他在坐标系中原点处画道斜杠。
接下来是“骆闻舟生气,怎也哄不好”情景。
骆闻舟那天晚上确实有点焦躁,费渡感觉得出来,但没有到生气地步,只是最后,费渡确实没弄清自己有没有哄好对方,也许是因为这个,他在梦里多少有些记挂,而他梦不知道为什要小题大做,放大这点轻微记挂。
费渡有点疑惑,感觉自己最近是操心得少,多大点屁事都能占席之地。他歪着头斟酌片刻,沿着“压力源深度”坐标轴,往下少许挪点,画上第二道杠。
那再之后,是“陶然受伤”和“窒息”,两个风马牛不相及东西被混在同个场景里。
费渡写到这里,放下马克笔,皱紧眉,在白板前略微踱几步,有些分析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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