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想想,把白板上字迹擦干净,给骆闻舟发条“回家拿点东西”信息,就披上外衣出门。
他决定回旧宅那间地下室看看,他在那里度过暗无天日童年时光,承受过无数次电击和药物矫正,甚至目睹过他母亲死亡,费渡实在不理解,为什他记忆会在偷偷潜入地下室这件事上出现偏差。
骆闻舟没顾上看手机,他正追着闪而过杨欣冲出去。
才刚跑到楼梯口,骆闻舟就迎面遇上大帮病人家属,想必是大家子倾巢出动,中间还有几个上年纪拄着拐杖来,严严实实地拥堵楼梯口,刚好隔开他和杨欣。
骆闻舟看着那几个哆哆嗦嗦老头老太,万万不想动手给自己推搡出群需要养老送终爷爷奶奶,可是杨欣已经在他迟疑片刻里不见踪影,情急之下,骆闻舟掉头推开楼道窗户,在个路过护工惊叫声里,他直接踩着窗台从三楼爬出去,拿二楼略微突出窗台做个缓冲,接着跃而下,跳到楼下人造草坪上,就地打个滚,在围观群众们纷纷举起手机之前,撒腿就跑。
路在思考这件事前因后果而已。
难道“陶然受伤”这件事,对他来说曾经是个巨大压力源,深到足以触动另件潜藏在他记忆里、更深、更激烈东西?
在他梦里,被车撞伤陶然出现张窒息脸,那按照这个思路推测,“窒息脸”也应该是他记忆里东西……可是在哪里见过呢?
骆锅尝试几次,也打不开那个遭瘟橱柜,只好竖着大尾巴跑来朝费渡撒娇,它谄媚地用圆滚滚脑袋蹭着费渡裤腿,还抬起前爪肉垫拍费渡小腿。
费渡弯腰,拎着骆锅前爪把它抱到眼前,骆锅讨饭时候总是十分温驯,尾巴在底下甩甩,试图用自己布满横肉脸拗出个“天真无邪”娇俏表情,喉咙中发出细细哀叫。
大厅里人满为患,但还算井然有序,骆闻舟杀气腾腾地冲进来,把值班医护人员都吓跳,医院特勤立刻过来询问,骆闻舟胡乱把工作证拍给特勤看:“警察,看没看见个二十来岁女孩刚从楼上跑下来?
费渡盯着猫脸端详会,总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把那些小动物窒息挣扎脸和人面孔重叠在起,五官结构差太远。
骆锅以为有戏,忙冲他波三折地“喵”声。
“不行,”费渡冷酷无情地把骆锅放回地面,宣布,“抱不动动物有骆闻舟只就够。”
骆锅:“……”
两条腿走路都不是好东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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