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费承宇愿意,他能伪装成世界上任意种人,没那容易露出破绽。”费渡笑下,他笑容放又收,又说,“虐待狂首先要潜移默化地斩断施虐目标社会关系——例如她父母、亲戚、朋友……让她变得孤助无援,同时对外抹黑她形象,即使她求助,也没人相信她,这是第步,这样你才能肆无忌惮地不断打压她自尊,破坏她人格,把目标牢牢控制在手里。”
骆闻舟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,因为觉得费渡说起这些时候,就像个真正犯罪心理专业学者样,充满学术和客观——就好像他说不是切肤之痛样。
“普通朋友,挑拨离间几次,很容易就心生误会不再来往,亲近点,也是个道理,多费点工夫而已,妈家里亲戚
围巾,有些狼狈地从沙发上坐起来,他没去管方才被骆闻舟扯烂衬衫,随手捋把散乱头发,那眼神平静得像是两片镶嵌在眼眶中玻璃,清澈、冰冷,好似方才大悲大喜与失魂落魄全然都是幻觉,没有留下点痕迹。
接着,他径自站起来,拉开橱柜门看眼。
骆闻舟口气吊起来,因为能让费渡开口,太艰难,兴许会在他逼迫下吐露点端倪,过会回过神来,没准又缩回去。他说不说、说多少,得全凭运气,骆闻舟唯恐声气大,就把这口运气吹化。
他心里焦灼,嘴上却又不敢催,只是轻声问:“你找什?”
费渡皱皱眉:“有酒吗?”
酒当然是有,逢年过节探亲访友时候,大家免不互赠几瓶红酒,可是骆闻舟看眼费渡那好似打晃背影,着实不太想给他喝,纠结好会,才不知从哪翻出瓶传说中甜度最高、度数最低,倒个杯底给他。
温和酒精很快随着血流散入四肢百骸,略微驱散说不出寒意,好似浸在冰冷泥水中大脑反而清醒点。
费渡捏着空酒杯,却并没有要求第二杯——他天生很懂什叫做“适可而止”。
“抱歉,从没跟人说过这些事,有点复杂,时捋不清头绪。”费渡顿下,顺着思绪倒到个很久远开头,“有个没见过面外公,是最早批‘下海’人,生前攒下点家业,当初曾经很反对妈嫁给费承宇,后来拗不过女儿鬼迷心窍,婚后曾经度不与他们来往。”
骆闻舟不知道为什故事换主角,下从罪案情节切换到家庭剧,却也没有急着发问,试探着顺着他话音搭句:“因为老人家眼光毒,看出你……费承宇有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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