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眼沙发上躺着费渡——这房子真很有凶宅气质,尽管装修考究、采光优良,打扫得尘不染,却总让人觉得阴森森,非常适合z.sha和闹鬼。
骆闻舟从进门开始,就隐约觉得这房子有点不对劲,但他毕竟还是七年前来过,现在还能找到门已经不错,时也想不出是哪有问题。
他把糖水放在费渡面前,本来是让费渡自己喝,却发现他双手颤得几乎端不住杯子,只好认命地抢过来,端好喂给他。
费渡很轻地叹口气:“师兄,会爱你爱到不可自拔。”
骆闻舟被他这带着点鼻音声音撩得头皮发麻,不动声色地说:“赶紧喝,哪来那多‘淡话’,呛不死你。”
脸上时常没什血色,有时候和狐朋狗友们鬼混得太疯,还会带上点明显气血不足,明显是个典型“肾虚公子”。
可他身上又有某种冰冷而强硬特质,总能让人忘他是个中看不中用“绣花枕头”。
骆闻舟拎着费渡平放在沙发上,起来活动下自己淤青未散老腰:“先别死,你这有能吃东西吗?”
费渡没吭声,有气无力地伸手指厨房。
骆闻舟走开两步,又转回来,拎起沙发上条毯子,往费渡身上扔,转身进厨房。
厨房窗明几净,大概是常年请人打扫卫生缘故,锅碗瓢盆基本都是摆设,好几样东西标签都没拆,骆闻舟翻开几个柜橱,找到放调味料柜子,摸出袋白糖,又随手拿起旁边桶纯净水,倒出半杯水把糖融。
正打算端去给费渡喝,骆闻舟又想起什,低头看眼那先前已经开过盖桶装水,心想:“这玩意放多久,不会过期吧?”
他低头闻闻水味道,又翻开桶上生产日期,霍然发现这是个礼拜之前买,骆闻舟愣,又悄无声息地拉开旁边冰箱柜门。冰箱里有点空,有几罐牛奶和少量水果,点不太丰盛速食品,都还新鲜,基本是个人在这短暂过夜食物储备——费渡是碰巧最近刚好回来过,还是经常过来小住?
就骆闻舟解,费渡他妈还没死时候,他也不在这里常住,平时都是在学校附近公寓里,由保姆照顾,每周末回来次。只有料理他母亲后事时候,费渡搬回来住过小半年——他父亲总不在,个孩子自己住凶宅,想想都觉得瘆得慌,所以陶然那会时常来看他,直到半年后费渡搬回市区公寓,明里暗里关心他人才稍微放心。
骆闻舟本以为是死过人房不好出手,他才直没卖,现在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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