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关铺是冰冷大理石板,膝盖毫无缓冲地撞在上面,“通”声闷响,骆闻舟光听这动静都觉得腿快瘸,连忙过去把将人扶住。
费渡脸上不正常血色似乎已经耗尽,比平时还要苍白几分,额角微微透着冷汗,手脚轻轻抽搐似颤抖停不下来。
“怎?”骆闻舟抬手抱起他,伸手捧起他脸,“怎回事?费渡,跟说句话!”
“可能是……低……低血糖……”费渡几不可闻地哼声,伸手握住骆闻舟膝盖,想撑着站起来,胳膊却是软,挣扎下又跌回去。
“低血糖?”骆闻舟听这匪夷所思解释,当即没好气地开嘲讽,“占便宜时候累着您老是吧?也真服——”
才发现,自己衬衣下摆不知什时候被姓费臭流氓掀起来。
“但是腹肌真很有感觉。”费渡火上浇油地撂下这句评论,双手插在兜里,潇洒地转身离开,往空荡荡别墅走去。
骆闻舟心里有两股火气交替上升,着实是七窍生烟,无从排解,简直要炸。
他烦躁地透过后视镜瞪着费渡背影,心里那点隐约温情再次漏个干净,也不知道是想扒费某衣服,还是想干脆扒他皮。
瞪着瞪着,骆闻舟忽然无意中瞥见费渡那笔挺衬衫袖筒在无风自动,刚开始还以为是衬衫上绣什暗纹反光,再仔细看,他发现是费渡本人在不由自主地颤抖,仿佛冷极,又好像被电击过。
他说着,双手用力,直接把费渡抱起来。
费渡站起来身量颇为修长,随便往哪戳,存在感都强得逼人,这会把人抱起来,骆闻舟却觉得完全没有想象中吃力,薄薄层皮肉下隐约能磕碰到骨头,明显是那种疏于锻炼偏瘦体质。
其实仔细想想,似乎也合理,二十出头个小青年,随便磕碰下能骨裂,还不如眼镜框结实,肯定是那种仗着年轻到处花天酒地、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人。费渡
骆闻舟皱皱眉,犹豫片刻,到底不放心,推开车门跟上去。
也许是嫌他们这富人区治安太好,费渡连院门也没关,四门大开地敞在那,可能是长久没人居住,怕长满杂草不好打理,费渡用石板把院子填平,寸草不生,显得平坦又冷淡。
骆闻舟追过去时候,费渡已经摸出钥匙开门。
骆闻舟:“哎,说你……”
他刚开口,就看见方才还张扬跋扈耍流氓费总整个人晃晃,他手按在门把上,仿佛想撑下,不料打开门随着他力道往里退开,费渡个踉跄,直接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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