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玄收起拂尘,昂着下巴,派闲适自如地望向陆桓城。他并不说话,只是笑,笑里带着胸有成竹傲然。渐渐,天空灰霾被风吹散,束炫目日光投射到地面,映出他眉心赤红朱砂,艳如血珠,令人看着极不舒服。
陆桓城非常有耐心地等会儿,见他仍在故弄玄虚,不禁嘲讽道:“三句话呢,哑巴?”
“哥!”
旁边陆桓康惊异地张大嘴巴:“你,你莫非……”
阿玄不紧不慢地道:“二少爷,烦请告诉陆大当家,方才共说几句话。”
不输前辈,捉妖更是绝。前日在外头遇见他,他慧眼看出身染妖邪之气,今日前去相求,他才肯下山为们净宅。”
阿玄收好法器,弯腰作圆揖,毕恭毕敬道:“小道玄清。”
“出去。”
陆桓城淡淡说两字,扬臂指门外,面目冷峻严酷。不论玄清玄浊,只要他这个当家还活着,就别想在陆府造次,更别想踏进藕花小苑半步。
陆桓康见他态度强硬,张口就要大吵,柄拂尘横到胸口,往后轻压,示意他让出位置。陆桓康退后几步,阿玄施施然站到他身前,抬头与陆桓城对视,全无退缩之意。
陆桓康结巴道:“三,三句。”
话音刚落,道凌厉眼神便疾射过来!
陆桓城扯着嘴角冷笑,大致明白这小道士是与弟弟在暗地里勾结,打算耍套鬼把戏给他看。方才那冗长静默里,小道士连唇形都未动下,又哪里能闭口说出三句话!
他讥笑道:“你若只这点本事,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白白净净张少年面孔,瞳仁炯然,目光犀利,精通人心算计,透出抹狸子狡黠。
他本就不是什好人,身上背负冤魂,利爪还染着未干鲜血,只为索去晏琛腹中条幼小生命。昨日他以阿秀之死试探,却发现这个男人不受蒙蔽,牢牢维护着晏琛,极其不好对付。但是今天,他手里握着枚份量极沉筹码,只要出手,必能翻云覆雨。因而他不怒也不恼,扬眉笑言:“陆当家莫急,小道只说三句话,三句说完,自然会走。”
手中拂尘轻轻扬,指向东厢,邀他进屋说话。
“三句话,何须进屋,在这儿说完就走吧。”
陆桓城面露厌恶,山丘似地挡在两人跟前,步不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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