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理能猜到,只是想知道得更清楚些:“他、他伤得……”
子难垂眸。
雍理胸口涩,剧烈咳嗽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。
子难忙扶住他,内力尽数灌入他单薄身体:“陛下切莫动气。”
雍理唇瓣被鲜血染红,衬得面庞更加苍白:“他死吗?”
究竟是怎回事,他要知道。
哪怕沈君兆死,他也要看到他尸身!
雍理似有所觉,昏沉许久眼睛勉力睁开,嗓音哑得不成样子:“子难……”
子难轻吸口气,侧头对李擎说:“出去。”李擎顿下,子难眼眸陡冷:“出去!”
李擎震,行个礼道:“陛下高烧半月,恐神智不明,还请国师不要让他劳心劳神。”
子难不忍看他。
雍理眼睛直勾勾,竟半滴眼泪也没流出来:“他在哪。”
说完这话,他躬身退出去。
子难出家十载,早断情念,可此时见着雍理这幅样子,仍旧心疼得眼眶通红:“你这又是何必!”
雍理直直地看着他:“你没有杀他。”
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。
子难摇头道:“他骗贫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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